愤怒的廖汉成在客房中不停地踱步,慢慢冷静下来,心中不停地思考着一个问题,“戴云不是一个来的,肯定在宁阳城有帮手,肯定是早就来了,悄悄藏在暗处盯着。”
廖欣问道:“老爷,接下来怎么办?没有暗探的情报消息,一旦开战,怎么处理?”
廖汉成自信地讲:“大汉国力弱小,一个乾州三年内打了十次都没夺回去,如此汉国,还敢与大康结盟,简直是白日做梦。你再去盯着戴云的客房,一有消息立即回来汇报。”
廖欣领命快步走出客房,脸上全是汗,谁摊上这么一位盲目自大的老爷,谁都会全身打颤。
比起廖汉成的自负,此时的戴云正躺在清云庵的客房中,全身舒畅,右臂包扎好的伤口也正在痊愈,缓慢地坐起身,勉强可以在客房中来回走动,慢慢走到圆桌前坐下来,拿起桌上的茶杯倒了一杯茶,小口喝起来。
“今日我必须要回到金亭驿馆,至于清云庵庵主和花颜的救命之恩,来日再报。”他这样想着,从腰间拔出软剑,瞧着软剑光洁明亮,慢步走到门前,轻轻打开房门,手拿软剑走到客房门前的空地上,强行催动体内真气开始练习快剑。这一套快剑剑谱他早已习练几百遍,快到最后收剑前软剑指向旁边的一棵小树,剑气一闪,只见小树瞬间被震成残枝败叶。如此情景也吓坏了戴云,“这是什么?我何时变得如此厉害?”
此时云悦陪着清月师太慢步走过来,清月师太摇摇头,云悦笑着说:“戴公子,你好多了。这位是我师父清月师太。”
戴云打量着面前这位不足四旬的师太,虽然穿着庵堂的道袍,也掩饰不住她阴狠的气质,是一个不好惹的江湖方外之人。他收回软剑,施礼道:“在下戴云谢过师太救命之恩,刚刚唐突了,一时兴起,习练长剑,请师太勿怪。”
清月师太瞧着戴云,轻甩拂尘,低声问:“看你的剑法,不知施主师承何人?”
戴云有些尴尬,傻笑道:“在下只是跟随叔父学过剑法,叔父早年曾行走江湖,有一个诨号,御风快剑。”
云悦惊呼一声,“御风快剑早已销声匿迹江湖十多年,竟然是你师父。”
清月师太叹气,一脸不自在,“你师父是于膺。这就讲得通了,你体内有一股强大的真气,暂时你还无法驾驭,需要在打架中慢慢适应调息。”
云悦笑着说道:“戴公子,外面的世界好玩吗?”
清月师太咳嗽一声,等着云悦,云悦立即闭嘴,“施主的病情已稳定,请施主速速下山,以免打扰庵堂清修之地。花颜是贫尼的弟子,以后不许你与她再见面。清云庵与红尘没有半分关系。”
戴云第一次见识到清月师太的冷漠,再次施礼道:“在下立即离开,烦请师太替戴某转达对花颜姑娘的谢意。在下就此告辞!”
清月师太回望着戴云离开的背影,似乎想起一些过往的旧事,叹息一声,瞧着云悦,大声说:“还不快去做午课。”
云悦的午课就是练剑,每日就是坚持清修练剑。清云庵虽说是一个庵堂,倒也算得上红尘之外的安静之地,平日里很少有人来。此次戴云的到来就是一个例外,戴云从清云庵出来,看到云悦提前备好的一匹快马,骑上马立即下山,一路上没遇到一个行人。“清云庵果真是宁阳城的方外之地,无人打扰,说不定背后还有汉国背景也未可知。汉国的民风属于胡风,与中原的民俗大不相同,回去讲给清雅听,估计也没有人相信。”
戴云的马特别快,前后用了不到三个时辰便赶到宁阳城,即将进城时被守城的汉国兵将盘问好一阵子,后来遇见那夜玉泉斋的一名伙计解围才得以进城。一进入宁阳城,戴云便跟着玉泉斋的伙计赶到金亭驿馆门前,玉泉斋的伙计看到他径直走进驿馆才离开。
戴云心中对汉国的百姓有了好感,汉国的百姓和大康的百姓一样,受人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他慢步走进金亭驿馆,迎面撞见驿丞狐耳,彼此还寒暄几句:
“戴大人今日兴致如此高,看来宁阳城风光还是挺吸引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