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唐国公府。
就在杨二安排开渠事宜和分兵严防各路藩镇之时,晋阳的李渊却是一派狼狈之状,手下群臣也都手足无措。
“嗣昌,我晋阳库中收购的毛皮已近清仓了,怎不见运粮车队返回?是何道理?”李渊急匆匆的问着柴绍。
“岳丈,前番我晋阳以重金贿赂洛阳王世充幕僚胡师爷和唐壁心腹高可仁,均达到了预想结果,我运往这两处的百万张毛皮尽皆被其吃下。据沈元回信,洛阳和济南两处的粮食都已装车运返我晋阳了。”柴绍惊慌的回道。
“你不是说过,那单雄信已下了绿林箭,许我晋阳粮队通过吗?为何却无端拦截我多路粮车商队?莫不是单雄信要失信于本公?”李渊怒斥道。
“哎呀!唐公,那单雄信颇讲义气,既然说绿林箭已发出,那毋庸置疑,只是这绿林箭能号令住绿林正道英雄,如何能号令那偷鸡摸狗之流的绿林邪道。再说,这些参与劫掠我粮车的响马山贼极有可能就是洛阳和济南官军假扮的。试想,那些小股山匪如何知晓我商队运粮路线?”唐俭出班为柴绍开脱着说道。他此言一出,引得满朝文武全都点头。就连李渊一时也拿不定主意了。
“唐公,如今回返的粮车不足两成,运回的粮食也就2、30万石。如今库中除了我晋阳军备的毛皮外,存粮极少。如今即将入冬了,粮食危机亟待解决啊!”内史窦威急切的说道。
“唐公,我南下荆襄和南阳的粮队遭受一股悍匪洗劫,受损极重,近60万石粮食全都被劫,据逃回来的粮队主管说,那股劫匪头领正是南阳南山寨的朱登,据说朱登年方16岁,正是那朱灿之子,朝中越王杨素之子杨玄感的义子。抢我粮车时,那杨玄感据说就在山上。唐公可速作书一封给越王杨素,令其子杨玄感放还我晋阳粮食及扣押人员。”唐俭又上前谏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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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有此事?好个杨玄感,本公在京城为官时看他父面上也待他不薄,他竟敢劫本公的粮食。”李渊听了杨玄感的名字气得大骂。
“岳丈,南阳荆襄一带此次共计将换回约百万石粮食。小婿听绿林道上的朋友说过,那边的官道都将经过南山镇,那南山寨并不属于绿林正道,因朱灿前年身死后,杨玄感便以义兄身份上山辅佐了朱灿之子朱登为大王,实则是杨玄感说了算,他那山上一年来广招喽兵,现已有喽兵近万,全不似一般绿林做法,似有圈地称王之意。而襄阳王萧铣多次想招安此路强匪,两者往来甚密,不排除其是受了萧铣之命拦截我粮车。我车队曾运送毛皮南下之时也经过南山,那时并不见其下山来抢,我粮队也大意了。”
“是啊!唐公,我车队均插有“李“字号旗,按说杨玄感也是知道车队乃是我晋阳的,去时满载毛皮都轻易放过了,但回来时却下山劫掠,这似乎已经说明是那襄阳王萧铣之意啊!”一个大臣说道。
“是呀!这不明摆着黑吃黑吗?一个小小山寨那需要如此多的粮食,必是为那萧铣抢的。”
“难怪萧铣屡次三番催我送货过去,原来早有算计。”
“对!对!对----”
群臣一阵阵的议论,越说越像真的一样。李渊听了众人的议论后险些气得晕倒过去,赶忙扶了桌案,慢慢坐下。口中只有出的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柴绍见状赶忙上前轻轻拍打李渊后背,口中直说:“岳丈无需担心,切莫气坏身子。”
过了好一阵,李渊才调整好心情,轻声说道:“那杨玄感素有主见,胸有大志,他敢劫本公的粮食,就已下定决心与本公为敌了,他父杨素之言岂能劝动,本公也无需去信越王了。传令过去,让南阳荆襄一带的我晋阳粮队绕路回返,多走几日路程无妨。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