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打了个哈欠,翻了个白眼,坐到椅子上喝了口温水:“若是谁家的男人明媒正娶,然后妹妹给他生个孩子,我这个做舅舅的自然高兴,可你这个混账引诱长乐没名没份的跟着你,孩子生下来连个身份都没有,我为何要高兴?” 寒武再临
长乐公主乃是和离之妇,未婚产子,这样的儿子岂能示于人前?
所以一定会安排一个“抱养”的身份才能养在身边,真正的身份要隐藏起来,这对于长乐公主与孩子来说都是不公平的,作为嫡亲的哥哥,李泰岂能快乐愉悦?
而这“罪魁祸首”居然还兴冲冲深更半夜跑来找他喝酒,简直没有半点颜色……
这么一想,心里愈发不忿,斜觑着房俊:“陛下很是英明,将取名权送给你们房家,想必房相也羞愧无地,故而只是取个小名并未取大名,否则这孩子到底姓李还是姓房?”
被他这么一说,房俊兴奋的心情略有消减,叹气道:“的确委屈长乐殿下了,不过我们之间早有约定,就算最终无法将她娶入房家大门,也定然会让孩子认祖归宗。这是我的承诺,无论沧海桑田还是海枯石烂,无论有多少人嘲笑多少人反对,必然兑现!”
事实上每一个人都知道长乐公主生下的孩子是房俊的,无论怎么掩饰都不过是掩耳盗铃而已,等到现在这股风头过去,将来孩子认祖归宗就不会掀起太大的反响,水到渠成而已。
当然这需要一段时间,而在这段时间之内,长乐公主以及孩子肯定要遭受一些非议、忍受一些委屈。
这是他作为一个男人、一个父亲的失职,自然心有愧疚。
李泰反倒过来安慰他:“事已至此,嗟叹何用?往后多多补偿一些就好。来来来,喝一杯。”
“敬殿下。”
两人碰杯喝了一个,吃着小菜。
“殿下的魏王府何时修葺完成?”
太宗皇帝当年将道术坊一坊之地尽数赐予魏王李泰,修建魏王府,雕梁画栋美轮美奂,轰动一时。只不过李泰为了争储很少离开长安,这边道术坊的魏王府便一直闲置,宫人、仆从们难免懈怠,导致诸多建筑损毁凌乱。
如今李泰驻扎洛阳,虽然尚未回去魏王府居住,却也派人彻底修葺一遍。
李泰给房俊斟酒,道:“近日就可完成,大体都还尚好,只是一些偏殿、僻静之处有些损毁、破旧,现在不少工部、将作监的官员陆续抵达洛阳,人手充足,修葺起来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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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他想起一事:“你当真不打算担任工部尚书了?”
房俊接过酒杯喝了一口,不答反问:“殿下认为若是在兵部之外另立一部,用以掌管全国兵权并制定、实施国家级的军队战略,此立意如何?”
李泰一愣,奇道:“那将军机处置于何地?”
“军机处本就是一个参谋机构,协助陛下处置全国军务,但并无实权。另立一个军事机构,军机处依旧作为陛下的参谋机构存在,并不相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