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就在那里,想要攫取就必须打乱现有的权力构架。
李神符根本不理会这两人,一双雪白的眉毛紧紧蹙起:“青雀如此出人预料的奔赴洛阳,是他自己害怕有人在长安谋害他,还是有什么其他原因?”
若是前者也就罢了,可若是后者,那可就有些不妙了。
李道立扼腕道:“这小子太警觉了,居然一声不吭便跑去洛阳,咱们许多布置都没什么用了。”
魏王府奢靡繁华,各式下人足足有上千人,想要在其中安插、收买一些人手实在简单,无论想要做些什么都容易得很。可现在李泰跑去洛阳,肯定会将自己身边弄得铁桶一般,再想去安插、收买自然难如登天。
放着李泰这样一个明晃晃的靶子却用不上,自然令人气馁……
一旁的李孝协闻言吓了一跳,瞪大眼睛道:“你该不会是想要对青雀下手吧?你疯了不成!”
那可是太宗皇帝嫡子,当今陛下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若是李泰有个什么差池,将会掀起何等滔天巨浪?又将有多少人被这股巨浪所吞噬?
李神符瞪了李道立一眼,安抚李孝协道:“不过是青雀杞人忧天而已,谁会甘冒奇险对他下手?况且,现在就算想要下手也没机会了,这小子肯定一路上马不停蹄直奔洛阳,想追也追不上。别理会青雀,赶紧商议如何筹措钱帛赔偿给房俊吧。”
李孝协狐疑的看看李神符,压下心中担忧,点点头:“我府中还有存钱两万贯,再拿出价值八万贯的两处庄子,一并交由东平郡王。”
“两万贯?!”李道立瞪大眼睛,气道:“你打发要饭的呢?”
相比于八十万贯的巨额赔偿,李孝协所谓的两万贯以及两处庄子简直就是杯水车薪,这如何能让他满意?
事情是大家一起谋划的,现在除了差错,责任难道让我一个人背?
李孝协不以为然:“不是还有价值八万贯的两个庄子吗?总额八十万贯,我自己啥也没干就出了八分之一,算得上够意思了,你总不能让我倾家荡产吧?”
李仁裕也附和道:“我家存钱根本没有,只能拿出东市一个价值三万贯的商铺……东平郡王也别瞪眼睛,这件事是你办差了,责任在你,你自然要担负更多的责任。”
李道立气得笑起来,颔首道:“很好,你们没责任是吧?那行,我这就去给房俊回话,赔偿分文没有,他爱咋咋滴,我就洗干净脖子在家等着他,看他敢不敢上门去一刀剁了我的脑袋。你们不是要推卸责任耍无赖吗?咱们一起耍。”
事情我去办,出了事就把责任推给我一个人?
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