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能出了王氏“告御状”的一口恶气,又能达到霸占自己的目的……
“诶,你这丫头说什么浑话呢?什么禽兽禽兽的,你可冤枉人啦。” 笔趣阁
王氏拍了拍巴陵公主的手背,神情复杂的埋怨了一句。
“呃……”
巴陵公主眨眨眼,一脸懵然,怎地去宫里的时候自家嫂嫂还怒气冲冲,现在回家却好像在维护房俊?
王氏拉着巴陵公主坐在椅子上,将陛下的口谕一字不落的复述一遍,末了叹着气道:“虽然咱们大房这回要被流放瀚海都护府,离京万里不得复归,甚至连爵位都丢了……可说到底还是留着上上下下的性命,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况且这爵位也不过是从大房转到二房而已,他们两兄弟一母同胞,何分彼此?只要爵位仍在柴家,就是一件大好事,还有一线希望。”
巴陵公主抿着嘴唇,疑惑不解。
此番依附晋王起兵,柴家兄弟两个罪责相等,结果却是长房流放北疆离京万里,二房岿然不动无所责罚,甚至还因祸得福,将谯国公的爵位落在了二房……
“这不合乎情理吧?”
纵然有主犯、从犯之别,得到的惩处也不至于这般天壤之别。
“谁说不是呢?”
王氏握着巴陵公主的手,目光复杂难明,喟然道:“所以我才说殿下大抵是误会越国公了,他口中虽然未曾答允你,背后却将事情全都做了,若非他在陛下面前谏言,柴家岂会是这般责罚?咱家二郎非但没有遭受任何惩处,反而能够承袭爵位、顶门立户,维系门楣不坠,你这一番付出……倒也远超所值。”
她心里既是庆幸长房没有被一并抄斩,又嫉妒二房平白得了爵位且从此成为柴家的顶梁柱,但如论心中如何不满、鄙夷,都必须在巴陵公主面前维系好关系。
自今而后,柴家长房就得仰仗二房的鼻息而活,而整个二房的荣华富贵却系于巴陵公主一身,至于巴陵公主能否守护整个柴家,靠的不是她公主的身份,而是祈祷房俊那厮不要喜新厌旧,万一玩腻了撒手不管,柴家瞬间再度跌入深渊……
巴陵公主俏脸泛红,心乱如麻,整个人都懵懵的。
那厮为何要替柴家说情?
难道当真没打算将柴家兄弟弄死,从而达成霸占自己的目的吗?
心里居然患得患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