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在外头另外购置一处房产予以安置,也于理不合。
说一千道一万,两人之间就只是一份孽缘,注定了没结果……
武顺娘抬头,秋水般的眸子看着房俊微黑的脸膛,忍着羞涩鼓足勇气将雪白的纤手让在房俊的手背上,柔声道:“何必如此?跟着你,宁愿背负一个水性杨花的骂名,也是我心甘情愿的,不图你的权力,不图你的钱财,只是贪图你这份阳刚英武的男儿气概,即便因此遭受攻讦非议,亦是心甘情愿。若是向你寻求什么,那奴家成了人?与那些青楼楚馆中的伎家有何区别?”
她与夫君贺兰越石成亲,关乎两家的联姻,说不上情投意合,倒也相敬如宾。只不过成婚第三年,诞下女儿之后贺兰越石便身染重病一命呜呼,年纪轻轻的她便守了寡。
这个年代,守寡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固然不至于如明清时候对于寡妇那般苛责,却也绝不轻松,单只是房中没有一个拿主意的男人,对于一个刚刚脱离闺阁少女未久的妇人来说,没有了主心骨,日子的艰难处也比孤枕难眠难熬得多。
加之贺兰家的子弟们刻薄尖利,整日里打着他的主意,想要染指不成又生出将她改嫁的心思,令她精力交瘁,度日如年。
所幸后来武媚娘嫁入房家,虽然只是一个妾室,却深得房俊之宠爱与器重,将家业交予其打理,如此方才成为长安城人人艳羡的人物,名声在外,也使得贺兰家的人看到有可能占到便宜,这才使得她的境况略微改善。
起先之时,她也说不上对房二如何钟情,只是因为房俊的关系使得她在贺兰家的生存条件得以改善,心存感激。加上天性柔弱,无法抵抗房俊的强硬霸道,半推半就成就好事。
女人便是如此,无论之前心思如何,一旦委身于男人,往往一颗心便彻底沉沦,心心念念都是这个男人的影子。
直至如今彻底沉沦,无法自拔……
房俊便笑起来,反手握住她纤细柔软的手掌,微微用力,将整个温软的身子拉入怀中,嗅着温馨的香气,看着眼前花容玉貌上沾染的红霞,柔声道:“你知道某只是心疼你,绝无一丝半分看轻你的意思。”
纤细的腰肢被有力的胳膊紧紧的箍住,武顺娘浑身酥软,脸如火烧,吐气如兰道:“妾身残花败柳,今生能得二郎宠幸,已然是贪天之福,这一生一世便委身于你,并无所求。只是这一双儿女乃妾身之骨肉,愿二郎能够爱屋及乌,好歹照拂他们一二。如此恩情,今生今世难以偿还,便是来世衔草接环、做牛做马,亦是心甘情愿。”
小主,
娇小温软的身子搂在怀中,心中柔情顿生,房俊轻声道:“说得什么话?某虽然算不上正直君子,亦会贪花好色,却不肯做司马相如那等负心薄幸之人。只要你开口,某明日便会将你娶回家,不会辜负你的一片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