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阳公主横了他一眼,不满道:“怎么,这就想要赶我走,给你们腾地方?”
房俊摊手道:“这可真是冤哉枉也,微臣来此,只不过是探视长乐殿下的病情如何,为何在殿下您的口中却总是有一些不可言说的意味?其实当真说起来,微臣与殿下您的关系,可比长乐殿下还要亲近一些。”
城阳公主一时不察,没体会到房俊此言的真正含义,所以便摇了摇头,说道:“怎么会呢?虽然本宫也不相信外头那些谣言,但你当初可是在终南山救国长乐姐姐的,如今你遭逢刺杀,又是长乐姐姐不顾凶险出去通知了苏定方等人,这才能够及时救援,所以你们之间关系亲近理所应当,不必用这等话语来搪塞本宫。”
她只是以为房俊故意这么说,是害怕她由于长乐与房俊关系更为亲近而有所不满,毕竟同样都是一母同胞,何以厚此薄彼?
孰料房俊却忍不住笑起来,眨眨眼,故意神秘兮兮的往前凑了凑,语气轻佻:“哦?微臣可没有说谎,所谓男女授受不亲,微臣可是连长乐殿下的手都不敢碰一下,但是殿下您,嘿嘿……”
目光停留在城阳公主看似波澜不惊的胸脯,意味深长……
城阳公主这才恍然,俏脸“腾”的一下便红透了,又羞又恼,恨恨瞪着房俊,咬牙小声道:“休得放肆!那件事……再也休提!”
房俊就觉得这位公主的性格也蛮有意思,看似清纯冷淡,实则却有些娇憨,故意逗她道:“微臣愚钝,不知殿下所指的那件事,到底是哪件事?”
城阳公主连脖颈都有些红了,羞恼交加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既然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又何必拿意外那件事来撩拨于本宫?是否在你心里,本宫便是那等水性杨花之人,可以任意调戏,甚至出言侮辱?”
这问题可就闹大了。
房俊连忙解释道:“殿下误会,微臣岂敢有这等轻薄之心?只是真心觉得与殿下并不需要太过见外,所以一时出言无状罢了。若殿下有什么误解,微臣愿意诚挚道歉。”
城阳公主正欲说话,长乐公主却已经换好衣裳走了进来,对于两人之间颇为热烈的氛围略感意外,坐到城阳公主旁边,好奇问道:“你们聊什么呢?”
城阳公主觉得自己神情可能有些不对,万一被长乐公主瞧破,追根问底下去自己要怎么说?
到底还是心虚,便说道:“也没什么说,只是先前喝了点酒,有些乏了,妹妹先行告辞。”
言罢,便起身匆匆离去。
长乐公主瞧着城阳公主急匆匆背影,回过头来看着一脸无辜的房俊,哼了一声,清声道:“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出言无状,调戏城阳?”
房俊大呼冤枉:“殿下这也太不讲道理了吧?微臣规规矩矩的坐着,哪里有出言调戏?微臣岂能是那等轻薄无状之登徒子!”
“哼!”
长乐公主脸儿红了一下,咬着嘴唇道:“你就是个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