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将茶杯中茶水饮尽,又执壶想要续上,却被崔敦礼将茶壶抢去,起身给李泰与房俊斟茶。
房俊笑道:“你也不必压力太大,吾等乃是陛下臣子,晋王乃陛下亲子,岂能对晋王有所不敬?假若当真晋王前来兵部,汝等定要全力配合,想必陛下之初衷,亦是要借由兵部来锻炼晋王之能力,所以汝等遇事便要多多请示,听命行事,格尽职守。”
闻弦歌而知雅意,崔敦礼秒懂,连忙道:“属下明白!”
好歹也在官场混迹了十几年,各种争权夺利明争暗斗的手段见识过不少,岂能不明白房俊的意思?
假若晋王当真来了兵部,不能硬刚,要采取迂回策略,有困难让晋王上,没有困难创造困难也要让晋王上……
魏王李泰也不是傻子,看这两人贼眉鼠眼一肚子阴谋诡计的模样,不仅摇了摇头,替稚奴担忧起来。
不过他立场坚定,绝对不会掺和进争储当中,所以自然不会跑去告知稚奴:兵部还是不要去了,那一窝子人从上到下,就等着给你添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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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府。
后堂花厅之内,一桌美酒佳肴,席上却只有两人对坐。
长孙无忌举起酒杯,笑道:“老臣借花献佛,谨以此杯,预祝殿下宏图大展、前程万里!”
李治也举杯相和,道:“承蒙舅父多年关照,本王也祝愿舅父身康体健、老当益壮!”
“哈哈!多谢殿下,来来来,满饮此杯!”
“饮圣!”
……
干了杯酒中,李治身为东道连连给长孙无忌布菜,甥舅之间气氛和谐,相亲相爱。
酒过三巡,长孙无忌放下酒杯问道:“不知殿下对以后可有何打算?”
李治执壶又给长孙无忌的酒杯满上,放下酒壶,为难道:“目前也没什么要紧的,权且在尚书省待一段时间,熟悉熟悉政务才行。舅父也应当知道,本王从未处置过政务,若是贸然做出什么动作,少有差错反而不美。”
进入尚书省的目的是想要做出一番成绩给父皇看看,证明他能够比太子做得更好,可若是贪功冒进那就极易犯错,功劳尚未立下便犯了大错,那岂不是违背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