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明白房俊的意思,这是要他趁着夷男可汗尚未抵达长安,未就汗位做出任何指示的时候,生米煮成熟饭,否则纵然拔灼伏诛,尚有一个远遁西域的突利失,夷男可汗如何选择不言自明。
一旦在他咄摩支的领导之下,能够诛除篡位弑君的拔灼,拨乱反正,那么他就是薛延陀的中兴之主!威望在薛延陀族内陡然拔高,无可匹敌,再加上他薛延陀王族的血脉身份,以及大唐军队从后支持,薛延陀可汗之位再不做他人之想。
夷男可汗已然年近六旬,此番战败对其打击甚大,兼且前往长安必然会被大唐皇帝圈禁,恐怕此生亦很难再度返回漠北。
只要他坐上可汗之位,便稳如泰山!
当然,条件便是成为大唐的一条看门犬,看似威风赫赫的薛延陀可汗,却要帮着大唐盯着回纥等铁勒诸部……
但是,那可是薛延陀可汗啊!
再是窝囊的可汗,那也还是可汗!
只要能够坐上可汗的位置,纵然自己一生受到大唐的胁迫,但是自己的儿子、孙子……总归会有那么一天,有可能摆脱大唐的控制,成为真正的薛延陀可汗,成为漠北草原的雄主!
至于夷男可汗还有一个儿子突利失……谁还管他的死活!
咄摩支起身离席,学着吐迷度的模样一揖及地,言语铿锵、掷地有声:“薛延陀与大唐世代睦邻,永结同好,只是先有大度设妄自出兵破坏两国邦交,后有奸佞蛊惑可汗致使兵戎相见,然大唐却以德报怨、慷慨大度,愿意帮助薛延陀拨乱反正、诛除国贼,吾咄摩支在此指天立誓,自今而后,薛延陀与大唐世代交好、永不相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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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果然是聪明人!”
房俊笑得一脸灿烂,起身亲热的搀扶着咄摩支,夸赞道:“某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