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是一惊,先皇御赐之物也能拿出来当做彩头?
严苛追究起来,此乃对先皇大大的不敬。
孰料房俊却丝毫未曾顾忌,当即执红先行,道:“在下年纪小,年纪小的先行。”
薛万彻瞪了瞪眼,这厮脸皮怎地这般厚?
可房俊已然落子,他自是不好再去追究,只能凝神静气,全力应对。
房俊棋力不弱,只是这毕竟是唐朝的象棋,棋子规则皆有出入,一时之间要全然熟悉自然大不容易,没走几步便落入被动,后来渐渐熟悉规则,却难以搬回劣势。
薛万彻一开始对于彩头如此之大尚且有些顾虑,这万一输了,输钱又输人,脸面着实过不去。可是下着下着,感觉棋局尽在自己掌控,越来越得心应手,心道这个棒槌果然不行……
心中得意,难免忘形,吃掉房俊的一个车,忍不住笑道:“二郎这棋力当真不行,不是某自吹自擂,咱们之间的确有差距啊!”
房俊凝眉苦思,奈何开局不利导致处处被动,虽然竭力补救,却最终落败。
听见薛万彻的奚落嘲讽,房俊面色不改,道:“三局两胜,薛将军得意的太早。若是薛将军觉得在下棋力不足,不妨再加一点彩头,如何?”
众人一听,好家伙,这都九万贯的玉佩押上了,还要再加?
房玄龄一世君子淡雅如菊,却不料生了一个如此败家的儿子,真真是虎父犬子……不过又一想,好像现在整个房家都在靠着房二鼓捣起来的产业过日子吧?败家是败了一些,可是人家更能挣,败自己挣的钱,似乎也不是理所应当……
薛万彻不傻,听到房俊如此说,第一反应就是这厮是不是在扮猪吃虎,故意示敌以弱,诓骗自己再加彩头,而后展示真正的实力,将自己杀得干干净净片甲不留?
可是仔细想想,刚才房俊的确是在勉力维持,绝非故意做出来的样子,由此可见水平绝对有限……
便道:“行,某一把年纪,难能被二郎吓住?你说吧,再加什么彩头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