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一个婢女赶紧跪坐着向前挪了挪,伸出纤手拎起银质小酒壶,露出一截儿欺霜赛雪的皓腕,给他的杯中斟满美酒。
丘行恭目光顺着那雪白纤细的手腕,上移到衫裙之下微微隆起的丰盈,以及秀美清纯的脸蛋儿……那似羞还怯的神情勾得丘行恭小腹一团火热升腾,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而后将酒杯丢在一边,顺手便将那婢女拽进怀里。
那婢女惊叫一声,继而紧紧咬着嘴唇不敢出声,丘家的下人奴仆哪个不知道这位家主是个凶残成性的魔王?只能鹌鹑一般缩成一团,任凭一只满是老茧的大手顺着衣领深入胸前,紧紧的攥住了一团丰盈。
心中又惊又怕又羞,娇小的身子宛如风中残荷瑟瑟发抖,却是不敢有丝毫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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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是天下最庄严的存在,但是在看似肃穆庄严的表面之下,却每时每刻皆有暗流在涌动着,所以任何消息都传递得飞快。
更何况李二陛下召见丘行恭又非是机密之事,所以丘行恭尚未走出太极宫的时候,淑景殿里的长乐公主便已经详细的得知君臣二人之间的对话……
这对于李二陛下最最信任宠溺的长乐公主来说,实在不是什么难事。
接到消息,长乐公主便面色郁郁,忧心忡忡。
陪着姐姐刚刚用过晚膳的晋阳公主见状,奇道:“丘将军想要退亲是好事啊,难道姐姐当真要借给那个丘神绩不成?那家伙被姐夫整治得都快脱了一层皮,实在是太蠢了。”
长乐公主有苦难言。
自己何曾看得上粗鲁暴躁的丘神绩?
只是借此向父皇表达一个态度,迫使父皇收起易储之心罢了,而这其中又有多少成分是想以此断绝和房俊之间的暧昧,却是连她自己都算记不清楚了……
然而丘行恭的奏对却让长乐公主生出一股寒意。
房俊怕是要有难了……
犹豫了半晌,长乐公主终于忍不住道:“这件事并非是退不退亲的事情……兕子,你待会儿去神龙殿,要如此如此……记住了么?千万不能说错,不然你那房俊姐夫就惨了!”
晋阳公主毕竟年幼,听到长乐公主这句叮嘱吓得小脸煞白,她最是在乎房俊,赶紧低声念叨了一遍,点头道:“姐姐放心,兕子记住了!”然后又雀跃道:“我就知道姐姐还是关心姐夫的!”
长乐公主以手抚额,心说这是说这个的时候么?
顺手掏出一块玉佩,递给身边一个宫女,低声吩咐道:“即刻带着本宫的信物出宫,去房府通知房俊,将丘行恭的话都说于他听,让他小心在意。王德带着禁卫先行,但是必然不会走得太快,你要快马加鞭,务必赶在王德之前,明白么?”
宫女赶紧小声应了,接过玉佩急匆匆走出去。
长乐公主这才微微吁了口气,稍稍放心,不过随即又纠结起来……
相互纠缠,难舍难断。
自己这般相助房俊,到底又算怎么回事呢?
冷不丁一回头,便见到兕子正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顿时心里一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