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公主愈发羞臊,愤恨的瞪着长孙冲。身为大唐公主,她何曾遭受过这般屈辱?
长孙冲转过头,脸上还是带着狰狞的笑意,就这么盯着刚刚说话的这个武士。
“嘎嘎……嘎……”那武士尚在得意的大笑,自诩解出了人间之真谛,却冷不防被长孙冲盯得心底一阵寒意涌起,眼皮跳了跳,再也笑不出来。
武士讪笑两声:“玩笑……玩笑……长孙公子何必在意?”
长孙冲哼了一声,面色阴沉,转头对那位长孙家的仆役说道:“你且回去,对父亲说我这边一切安好,无需挂念,请他自己珍重。至于二郎……想来那房俊亦不敢将他怎样,不必担忧。”
“诺!”
那仆役应了一声,转身退出去,随即消失在莽莽夜色里。
长孙冲跪坐在地上,命人拿来纸笔,磨了墨汁,写就一封书信,待墨迹干涸,将一个亲随死士喊了进来。
“这封信你送去京兆府,不要被人发现行踪,只需用弩箭射入衙门之内即可,而后便自行离去吧,毋须回到此处,以免被人盯上。”
“诺!”
那死士接过书信,跪地对长孙冲磕了头,这才起身离去。
作为死士,为主人冲锋陷阵杀人越货自然毋须顾忌,身首异处只是等闲。然则此次离开,死士心中明白,自己此番若是能妥善完成任务,想必自此之后长孙冲亦不会再联系自己,自己也算是能够得脱生天了……
高句丽武士不解,一人问道:“为何要给京兆府送信?信上写的什么?”
会说不一定会写,到底只是高句丽贵族的家将部曲而已……
长乐公主压制住心底的惊恐,亦是好奇的看向长孙冲。
这个时候……给房俊写信干什么?
长孙冲在侍者端来的水盆当中净了手,哪怕是身处荒山四周危机四伏,亦要保持贵族气质。他静静的洗手、净手,没有回答武士的问话,而是抬眼看着长乐公主,微笑说道:“世间之人多有负心薄幸之辈,这一回,某就替殿下来分辨一番,看看您所委身相就的这个男人,到底只是贪恋您的美色躯体,亦或当真肯为你舍去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