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陛下欣慰的笑起来。
自己这个嫡长女果然是冰雪聪明,简直有“女中诸葛”之聪慧,只是……
“丽质所料不差,只是依然小瞧
了房俊。价格战大抵如你所想那般只是顺手为之恶心恶心那位舅父,但是他的大计绝非悄无声息的进行,而是一出手便轰轰烈烈势若奔雷。”
长乐公主刚刚提起茶壶的纤手微微一顿。
那家伙……又要搞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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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在大型城市实行的是坊市制度,不允许在“市”以外的地方开办商店和作坊,故而东、西两市便成为商贾集中的商业贸易区。
东市内货财二百二十行,四面立邸,云集八方货殖,不仅有笔行、酒肆、铁行、肉行、珠宝行、琉璃行等还有赁驴人、买胡琴者、杂戏、琵琶名手、货锦绣财帛者……
与长孙家的铁行一墙之隔的“韩记珠宝行”二楼,正有两名青年对坐饮茶。
其中一人面白无须,相貌清秀,一身蜀绣锦袍风度翩翩,正提着白瓷茶壶给面前的少年斟满茶水,笑道:“三郎乃是雅致之人,如今也被这铜臭玷污,坠入凡尘了?”
他这话语说得诙谐,人也长得清秀和善,只是对面这位白衣玉带的少年却愁眉不展,只是哼了一声,闷声道:“你当我愿意啊?只是铁行乃是吾长孙家的命脉,现在父亲交于吾手,吾岂能毫无作为将其断送?况且你这位博学多才风流雅致的韩主事都莅临东市,吾又怎能不随波逐流呢?”
此人正是长孙无忌的三子长孙濬。
清秀青年乃是雍州韩氏的嫡子韩瑷,现任兵部主事。
其父乃是韩仲良,历任贞观朝的民部尚书、刑部尚书,前年刚刚过世。
雍州韩氏亦是关陇集团的一员,韩瑷与长孙冲素来交好,与长孙家的几个子弟亦有来往。
韩瑷笑道:“这不是听说大唐最大的两家铁行火并价格战嘛,某才疏学浅见识更是浅薄,特意前来东市就近瞧瞧,也好长长见识!”
长孙濬无比郁闷,叹气道:“火并个屁,完全是吾长孙家挨打好不好……”
这话说得丧气,可是他也不得不承认,房俊是真的有魄力!
一连十余天,房家铁行的生铁价格又下降了两成多,只有价格战开始之前的四成都不到!每天长孙家赔掉的钱财数以万贯记,怎能不叫长孙濬面上无光、痛心疾首?
偏偏从种种渠道得知,房家的生铁即便是按照这个售价依然只是成本价!
这就让长孙濬愈发心灰意冷了……
人家赚吆喝,长孙家却赔着本,这哪里是价格战?
小主,
简直就是割肉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