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见郑明义的次数一个手就数得过来,可不用多想就能知道,郑明义身边肯定有国公府的暗卫,要是想直接下手,就凭穆芙芮手里这几个人是不可能的。而且,皇帝赐给他的那个叫锦山的,也是做护卫用的。即便穆芙芮能找到借口带着延年靠近郑明义,她们也没把握能打得过锦山。
延年想了想说道:“下毒呢?”
“怎么下,毒药都没有。”铃兰问道。
延年转身出去,不一会儿拿进来一个匣子,穆芙芮认得,这是南山从前常用的,里面装了各种她研磨好的药粉。延年打开匣子,将里面的药瓶都拿出来,扣掉底板,里面有三个不同颜色小纸包。
“用南山从前做的毒药弄死他,也算是让南山亲手报仇了。”延年指了指三包药粉说道:“白纸包的是让人在睡眠中不知不觉死掉的。黄纸包的是慢性毒,加在饮食中,快则十天半个月,慢则三个月,就会心悸而死。红纸包的是剧毒,吃下去立刻肠穿肚烂活不过一刻钟。”
“虽然让他死得痛苦一点更能让我们出了这口气,可我们办不到。”穆芙芮紧盯着红色的药包,巴不得立刻去抓住郑明义,捏开他的嘴给他灌进去。
铃兰小心翼翼地说:“这东西就这么跟其他药摆在一起安全吗?里面有几瓶我还见你给主子用过呢。”
延年想起南山当时指着这三包药粉骄傲的样子,学着南山的口气说道:“这药粉单看气味和颗粒是很难辨认的,甚至可以用来解有的蛇毒,可一旦混入南山调好的另一瓶药粉就会变成毒药。”
听延年一解释,铃兰放下心,见穆芙芮触碰匣子也不紧张了,随即又说道:“那匣子被人发现我们也不怕了,可就算是白色和黄色那两包,咱也没机会接近三老爷啊。那个锦绣将秋苓院看得死死的,连只母蚊子都飞不进去。云琼和云欢的日子都不好过。”
主仆三人都没了法子,只能先想好计策再徐徐图之。
知道凶手离自己这么近却没办法报仇,穆芙芮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今晚她让延年睡榻上陪自己,就像刚从太清观回来那几天。
“延年,你明日回去看看美意吧,我有些想她了。”
“好。可要我劝她回您身边?”
穆芙芮摇摇头,想起熄灯了延年看不见,又开口说道:“不必了,你带些钱给她,让她好好照顾自己。要是她有地方去,我会将身契还给她。”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