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明义其实很清醒,但他现在脑子里一片混乱,他竟然是先太子的儿子。
锦绣看云琼和云欢不用她帮忙便自己走开了,找到锦山问他:“干爹可有交代什么?”
“跟之前一样,别让老爷跟这府里太亲近了。”锦山面无表情低声说道:“你别得意忘形,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干爹让你皮子绷紧一点。”
锦绣撇撇嘴,炫耀着手腕上的镯子,轻浮地说道:“老爷身边就我一个贴身伺候,平日对我也和颜悦色的,我现在就求个姨娘也不过分吧。”说着又将面上的笑容收起来,靠近锦山耳边小声问道:“那香只够用半月了,干爹可有让你再带回来一些?”
锦山点点头,“待会儿我拿给你。”
云琼云欢从屋子里退出来,锦绣朝锦山使了个眼色进屋了。她说的香是孙敬光派他俩进曹国公府前交给她的,无色无味可有毒。如果是病弱之人,不出一年就会一命呜呼,像郑明义这般的青壮也熬不过三五载。锦绣和锦山会按时服用解药,所以她夜里一直给郑明义点那香。不过最近一段时间她总是有意无意忘记,不知道是自己对郑明义动了情,还是图他日郑明义飞黄腾达了,自己能真的做他受宠的姨娘。殊不知有毒的香早就被锦山换了,从她进府开始,点的就只是普通的安息香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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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都公主筋疲力尽回到公主府,意料之外的,穆驸马在栖梧苑等她。
“驸马可是有事?本宫今日有些醉了,有什么也明日再说吧。”江都接过丫鬟递来的茶喝了一大口,将泛起的恶心感压下。
穆驸马却没走,一副杞人忧天的样子问道:“公主今日可是向皇后娘娘承诺会施粥一月?”
江都放下茶盏,淡淡地看了穆驸马一眼,说道:“怎么,驸马有何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