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的气氛也稍微轻松一些,只有郑言恭苦着一张脸。祖父此去凶险,暗中陷害国公府的人也不知道找到没有,自己也有一堆事儿感觉力不从心。内忧外患,他实在笑不出来。
等曹国公交代好国公府的一切,其他人都离开了。郑言恭没走,想留下来单独跟祖父说说话。
曹国公将他的佩剑拿出来擦拭保养,看郑言恭没走,招呼他到书桌旁来。将剑交给他来擦,自己又把弓拿出来保养。郑言恭有很多话想说,一时不知道从哪儿说起,憋了半天,沮丧地叹了口气,“祖父,从前我总以为自己是聪明人,现在看来,不过是庸人一个。”
曹国公笑他,“那你现在就是庸人自扰。”
“祖父,为何您不让我知道谁在陷害您啊?您分明是知道那人是谁了,是孙儿做得不够好吗?”郑言恭没忍住问出了心里一直想问的话,这也是他第一次尝试跟祖父“撒娇”。
曹国公看着郑言恭,语重心长地说:“你总是想得太多,心胸开阔些。不让你知道自有我的道理。如今你有了官职,先将自己该做的事做好。”
“是,孙儿知道了。”郑言恭还没说出口的话再也说不出来,跟祖父告退也离开了。
回到书房,郑言恭还有些闷闷不乐。闻诗见他这样,捅了捅颂歌,用眼神询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大少爷怎么这么不高兴。颂歌双手一摊摇摇头,他只是个跑腿儿的小厮,哪儿能知道那么多。不一会儿陆飞也来了,耷拉着脸。刚刚陆寻将儿子劈头盖脸骂了一通,现在书房里书房外各有一个郁闷的人。
待到回涵碧轩用晚膳时,郑言恭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盛情款待。不仅所有的菜都是他爱吃的,连穆芙芮对他都是客客气气笑脸相迎。
“你这是?”郑言恭心想: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穆芙芮眼睛笑得弯弯的,将他拉到桌边坐下,竟还要挽起袖子亲手给他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