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国公没想到还会有江湖中人牵涉进来,这些事让郑言恭多知道一些也好,看来以后除了暗箭,还得防着点今日这般的青天白日大路上的刺杀。
“言恭今后出门,随身要多跟两个人。”
郑言恭想拒绝,曹国公语重心长地说:“不可以身犯险,你的伤可需要告假几日?恐怕陛下会来问询,想好怎么说了吗?”
事情有些复杂,不能直接将实话都告诉皇帝,那就会把铁矿和民田的事都牵扯出来。可郑言恭作为曹国公长孙,国公府未来的继承人,如今又是朝廷命官,光天化日就在京郊遇到刺杀。天子脚下,刺杀之事不是能随便糊弄过去的。且锦衣卫一定已经将此事告知皇帝了,想到那些鼠辈居然就在暗处看着,郑言恭捏紧了拳头。要不是姚相新赶来,自己说不定已经命丧于刺客之手。
“祖父,还有一事。荣国公的侄孙姚相新此次救了孙儿一命,还受了伤。之前不曾听过姚相新有什么过人之处,只知他与荣国公一样修身养性,不在意世俗之事,一心修道。今日观他与刺客交手,功夫远胜于我。”
曹国公冷哼一声,“你以为姚正阳那厮真是什么跳脱俗世的方外之人?那他做什么荣国公,求陛下给他封个什么天师不是更好。老东西精着呢,他那侄孙是亲自在族中千挑万选的,怎么可能就做个小道士。”
摸了摸胡须,曹国公哈哈笑起来,“既然他荣国公家的少爷今日也被刺客伤了,那就不是我们一家之事了。来人,我要去荣国公府一趟。”
宵禁于曹国公来说形同虚设,到了荣国公府,陆寻去敲门。里面的人听说是曹国公,一边派人进去通报,一边给曹国公开门,将人恭恭敬敬请进府去。
这边祖孙俩还在书房,听姚相新将今日的事一一讲来,荣国公还没听完,就有下人来报曹国公上门了。
“那老奸贼,定是打着把咱们拉下水的主意。他知道你受了伤,这是来找我商议怎么跟陛下上报今日刺杀之事。”都是千年的狐狸,荣国公一听曹国公来了就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只是自家孩子的确牵涉其中,不得不去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