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势浩浩荡荡,不少百姓都围在渡口看热闹,水匪更是押送了大半日,才送走了个干净。
如此大的声势,湖州百姓又深受水匪所扰,想来湖州府衙会给百姓们一个满意的交代的。
此事一过,庄家商行,怕是又要在大梁名声大噪一番的。
事实也的确如此。
云秉生所率领的商船还在走水路,他的义举,却已经传到京城去了。
一是湖州知府为自己办了个大案子邀功,二是这般宣扬,他也算卖了庄家一个人情。
两赢的局面,何乐而不为。
彼时 金陵
庄府之内,庄家现任家主展开书信,笑颜逐开道:“我这孙儿,果真不凡,不止还记得我这个老人家,还给我庄家长脸了。”
云秉生的母亲,本就是他最疼爱的小女儿,如今小女儿逝去,他自然而然爱屋及乌到了云秉生头上。
并且,云秉生在南梁境内的商铺田产,一直是他在吩咐照看的。
作为云秉生的亲祖父,他是知晓云秉生到上界去求道之事的,如今云秉生归来,竟还惦念着外祖家,他自然是高兴的。
他的外孙,不止争气,还抓了一伙水匪,助他们庄家商行扬名了一把,如何叫他不欢喜。
庄老族长收好书信,又去看了一遍为云秉生准备好的院子。
听他乖孙说,这次来,他还带了朋友,因而,庄老族长命人收拾了三个大院子出来。
只是,他大抵没想到,云秉生带给他的惊喜,远不止于此。
庄家商船之上,贺兰谨与云秉生相谈甚欢,初见时他们倒也未曾想过,二人如此投缘。
从国事谈到行商,彼此间的见解,竟是大差不差。
“世人常言祸福相依,如今得见庄兄,我方知,此番乃是因祸得福,得遇一知己。”贺兰谨笑道。
云秉生亦颔首,道:“识得贺兰兄,亦是我之幸事。”
从某些方面来说,云秉生着实有些孤单,他生于凡界,长于凡界,骨子里根植的本就是凡界理论。
如今虽说已入魔道一途,可能与他闲谈一二的人,本就没有。
上界之人高高在上,不屑与他这般杂灵根为伍,他从未交获过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