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肃见是话缝,早躲了开去。陈封走上前去,执住洪庆手道:“溢之是何时到的?我却失迎了。”
洪庆道:“我到的虽有些晚,罚酒却已是吃了。你不在此间待客,这罚酒你却是吃也不吃?”
陈封笑道:“溢之罚我酒,我怎敢不吃?只是我酒已多了,这才躲出去醒醒酒,溢之罚轻些可好?”
“不成。”洪庆大笑道:“我等行军打仗之人,岂可不依军法行事?来,斟满三碗。”说着从人已将三个大碗斟满酒。
陈封不得已端起一碗饮了,道:“这两碗容我歇歇再吃。溢之如何这早晚才来?”
洪庆道:“也罢,便容你缓缓。”
二人坐了下来,洪庆道:“你今日这日子我岂能不来?只是这几日为阎礼之事,城中加紧巡查,我恐犯了圣上忌讳,不敢轻易离去,只得下值再来了。崇恩若是见怪,我赔礼便是。”
陈封笑道:“溢之操劳王事,我岂能怪罪?你若不来,情面上须过不去,你既来了,那便是给我陈封天大情面了。”
洪庆忽地压低声音道:“我算得什么?政事堂宰相须来贺你乔迁,岂非情面更大?”
陈封诧异道:“哪里有宰相肯来我这寒舍?溢之莫不是看错了?”
洪庆低笑道:“你还要瞒我?适才不是崔左丞来了?你怎地这早晚才回来?”
陈封苦笑道:“确是崔左丞到了,溢之如何得知?他须也不是宰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