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封诧异道:“胡贲?猢狲?这名字我如何似曾听过?”猛地一拍额头道:“胡贲,你莫不是绰号唤作铁头狲罢?”
胡贲也是十分诧异,道:“禀都司,小人确是有这个绰号,都司却是从何得知?”
陈封哈哈大笑道:“当年杨继先便是为你吃了官司,险些丢了性命,我如何不知?你却如何到了杨继先军中?”
胡贲讪笑道:“杨统制义气,当年小人却不是有意坑害杨统制。只因小人想招安是个前程,便想聚拢昔日兄弟一同投效杨统制,却不想杨统制问了罪。幸而都司搭救,杨统制才能免罪。后来我等流落江湖,却再不曾为非作歹。三年前听闻杨统制到了汉中,做了统制使,我等便寻到汉中来投效杨统制。”
杨显道:“他一同来了三十几个兄弟,我便将他们尽数纳入军中。胡贲精明强干,屡有功绩,我便提拔他做了观察使。他同来的兄弟,也有十几人有了八、九品的前程。”
陈封点头道:“可见善恶总有报,杨继先有仁有义,你等便来报效于他。你等在军中效力,又适逢大战,便博得个封妻荫子的功名也不是难事,强似流落江湖,做那山贼水匪。”
胡贲道:“都司说得极是,同是拼命的勾当,为何不为国家多出些力。我等众兄弟早已死心塌地跟着杨统制,便是拼出这条命去,也在所不惜了。”
陈封道:“好,果然是好汉子,不枉当年杨继先豁出性命私纵了你,若换作是我,只怕也要如此。”
胡贲道:“是以杨统制时常与我等言及都司大恩,若无都司,我等便也无缘为国效力。都司便也是我等的恩人,都司但有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陈封点点头,微笑道:“你从前做过艄公?”
胡贲道:“不怕都司见笑,小的是关中渭南人氏,自幼便生在渭水边,初时在渭水中做了数年艄公,只因结识了许多江湖兄弟,这才落草为寇。”
陈封道:“你水性如何?这嘉陵水你可能泅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