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那人道:“好,拿王制司手令来我看。”
另一声音道:“事出紧急,哪里有什么手令,王制司下的口令,莫非你还信不过我么?”
里面那人干笑两声道:“老赵,我知你是王制司身边之人,并非信不及你,只是此事太过重大,乃是杀头的罪过,我怎么敢担这个担子。若是没有手令,恕我不能开门,你还是速去请王制司下手令,我方敢从命。”
那老赵冷笑道:“你也知道这事太过重大,耽搁了天权卫进宫,王制司怪罪下来,你自担着便是。”
里面那人道:“我奉王制司钧令守此门,没见到王制司手令定是不敢开门的。若是因此获罪,我自担着。”
老赵道:“好。”突地一声暴喝道:“拿下。”
门内立时喊声四起,兵器相交,惨叫倒地之声不绝,显是两伙人已交上了手。
陈封在门外听得真切,心知是大好时机,立时低声喝道:“周严,越墙。”
周严也不敢高声,低声应道:“是。”转身点二十兵士传令道:“越墙。”
那二十个兵士各自从背上取下飞钩,沿墙边站开。那飞钩系着数丈长的绳索,乃是攻城攀墙用的,今日却用在翻越宫墙之上。
周严一声令下,绳索舞动,飞钩抛出,但却并无一个飞钩能钩住宫墙。原来那宫墙上方是琉璃瓦,滑不受力,无法钩住。周严四处看看,隐隐见不远处有高大树枝探出宫墙,便道:“去寻坚固些的树木枝干抛钩。”
众兵士各自去寻,果然寻到十几处树木承住飞钩之力,众军士援索而上,终于翻过宫墙,陆续翻过者百余人,周严随后也攀上宫墙,跃入墙内。
门内的喊杀之声更盛,只顷刻之间,便听得隆隆之声,宫城的大门终于一寸一寸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