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道:“徐太保真心保谁并不重要,只有此四字,他便不得不保太子,也因有此四字,当今也不得不以他为敌。”
秦玉把玩着手中的银杯,说道:“他身为太子太保,乃是太子内臣之中官品、威望最高之人,无异于太子党的纛旗,有他在,便有官员景附,若扳倒他,便如战阵之中斩将夺旗一般,蚁附者必弃之而去,今日看似满布朝中的太子一党也必将成一盘散沙。”
“是以,当今与太子之争,胜负只在徐太保。”秦玉重重放下手中银杯。
陈肃道:“却不知朝中何人忠于当今,何人拥戴太子?”
秦玉道:“这等事我等如何得知。听兄长之言,方相公只怕是拥戴太子了,赵都司也是如此,只是这些朝中重臣所言所行也未必为实。袁相公刚直,也不知其意如何。”
陈封道:“兄弟之意,莫不是要我拖延时日,待徐太保回都之后,再作决断?”
秦玉道:“兄长万万不可如此。当今与太子皆睿智之人,不可欺也。兄若彼时决断已无功绩可言,反惹人猜忌。须现下决断,万不可留退身之路。”
秦玉并未明言,若是待胜负已分时,再决断效忠何人,定为人视为首鼠两端之小人。陈封自也明白此意,便说道:“既如此,依兄弟之意,为兄该如何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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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微微笑道:“兄长看,哪一方胜算更大?”
陈封沉吟道:“当今年老体衰,倦政已十余年,朝中外臣难得一见,只怕许多臣子从未见过圣驾;太子虽未理政,然众臣多归心于太子,这郑国江山只怕迟早是太子的。莫不是太子胜算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