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沉思了一会说:“那我们就去那里,一定要救出所有人。”
……
一行人飞速闪进“教室”,正遇上在门口警戒的赛珞西,他盯着父亲的眼睛,弄得这位老人好不自在,“爸爸,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
说罢,赛珞西转身面对约翰,“考斯特先生,你没有食言。”
此时一个戴着红头巾的棕皮肤女子从角落里踱出来,她的身边围绕着几个印第安男孩和女孩。
帕匹提打量着逐渐靠近的女人,看到她没有受伤,皱纹纵横的脸挤出一丝欣慰的笑容,“纳扎尔夫人,你拨冗来保留地却遇到这种事,我们深表歉意。”
那个叫纳扎尔夫人的女人摆了摆手:“我曾用占星术预言,不管遇到什么威胁,你们的部落总能化险为夷。”
安鲁伯不屑地哼了一声:“看看外面吧,但愿你的预言还有时效。”
约翰回忆起刚刚赶来的过程,帕匹提领着他们从一条狭窄的壕沟前进,所以他们比士兵们快一些到达教室,但现在外面枪声渐近,军队正如同一个逐渐收紧的铁笼子一样将他们围困于此。
逃离囚牢的唯一方法就是寻找一个突破口,约翰小声提醒身旁的部落酋长,刚才的壕沟正好是理想的撤退路线,就算围兵人数众多,借着夜色的隐蔽,他们仍有希望安全离开这里。
帕匹提走到门帘前掀起帘子的一角,眼前的壕沟只有十几英尺远,原路返回应该不是难事。
本以为能无声地转移,没想到树林中隐藏的怪物——几台马克沁机枪对准向壕沟移动的影子肆意喷出火焰,织下一张张天罗密布的弹网,散落在他们周围,所以他们只得保持移动,让子弹射在他们两秒前经过的地方。
算是有惊无险,大家都安全地跳进齐腰深的沟道,当他们喘了口气稍作休息,身后忽然传来稚嫩的哭声——一个印第安女孩掉了队,独自留在了枪林弹雨中。
“他们惹怒众神了!”
看到这一幕的游鲨眼神犀利,他迈出壕沟的屏障向女孩走去。
“游鲨,别做傻事!”饕狮痛苦地呼喊,随后,他们看到了无比悲壮的一幕。
一颗冷酷无情的子弹,伴随着尖锐的呼啸,贯穿了游鲨的肩胛骨,但没有放缓他的步伐。这个印第安汉子走到女孩面前,双膝扑地,直到女孩跑回壕沟,躯体才栽倒在血泊中。
猎鹰看着同伴发出绝望的哀嚎,有一瞬间,他想冲上去抱住血肉模糊的兄弟,毫无疑问约翰和饕狮为了避免更大的牺牲拉住了他。
“我们该走了。”帕匹提抱起女孩面无表情地说道。
随后大家都从悲伤中抽离出来,半俯着身子,准备继续前进。
“利亚姆·福勒!”
托马斯的叫声让所有人都回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