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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有饕狮这么强壮健康的接班人,头为什么还要产下一个杂种?”
“他本来只有一个孩子,玛利娅当时脱了个精光,用轻佻的话引诱他生下私生子。”
“这娘们听说最近挺落魄的,安鲁伯为什么不接济他的母亲?真够绝情的。你去看过她吗?”
“那个婊子住在河狸岩洞的一堆泥潭里,被帕匹提甩了以后,她就疯了。”
“玛利娅是爱尔兰人,对吧?”约翰插了一句。
“不错,先生。看来赛珞西跟你分享过这些趣事,不瞒你说,这个爱尔兰女人几乎跟所有男人都有瓜葛,但她发现被渐渐冷落的时候,就开始勾引帕匹提,怀孕之后又被他一脚蹬开,后来帕匹提把安鲁伯接到了身边。”游鲨饶有趣味地讲着,全然没意识到眼前出现的湖泊。
“先生们——”猎鹰突然勒停了马儿说。
约翰抬起头,透过烙铁湖上的薄雾隐隐约约能看到对岸黑水镇的房屋,,湖水这岸一片荒凉肃杀,无处不充斥着工业废气,还有一处鱼嘴形的洼地,这就是克莱蒙斯岬。
“那艘船,我想是安鲁伯的座驾了。”猎鹰眺望着湖面,他的视力如鹰一般锐目千里。
约翰顺着猎鹰手指的方向望去,一艘古铜色的驳船正拨开平静的水面,向岸边缓缓靠近。
“鲨,我不想看到更多人再因为这个蠢蛋的行为死去。”猎鹰正想取下背上的弓箭,突然他的手悬在空中。
“咱们尽力避免伤亡吧,鹰。”游鲨说道,“你觉得呢?考斯特先生。”
“我尽量。”约翰停滞了一下,随后把抽出的手枪插回枪套,“不动干戈把安鲁伯救出来最好,前提是咱们能这样做。”
“我有个办法。”游鲨说道,“这种驳船的船舱里通常有一扇门连通船底,我们伪装纤夫,进去为安鲁伯松绑,然后让他从水里游回来。”
“你忘了安鲁伯是旱鸭子?”猎鹰甩了一句。
游鲨犹豫了片刻:“那我进去偷天换日,让他从甲板上走出来。然后咱们在岸边会合。”
“有些冒险,但不是不可行。”约翰评论道。
随后三人找到三套打满补丁的旧衫,扮成普通纤夫的模样,有说有笑地向驳船靠岸的方向走去。
“嘿!那边的,过来搭把手。”驳船上果然有赏金猎人向闲逛的三人招呼。
“我们不是拖船工。”猎鹰回答他。
“我管你们是谁,五十美分,把这条船推上岸。”
约翰抱起一捆麻绳从船坞跳到甲板上,绳子的重量让他好一阵晃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