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1日:经过一天的休息,我的精力终于恢复过来。史崔奇说我胸口的创伤必须静养,伤口的愈合需要草药辅佐,于是她每天早上提着一捆不知道从哪搞来的墨绿色植物来到我的房间,这几天我快把她当成医生看待了。
看着凯尔精心地制作,我相信皮包是厚实耐用的,他选择熊皮最软的部分作为包面,用神经当作缝合用的针线,他说这样透气的设计可以让里面的肉类和食物存放得更久一点。不仅皮包所有取材都来自那张熊皮,他还用剩余的边料给史崔奇做了一个裹肩,曼斯达夫人自是爱不释手。
令人惊讶的是,树林里的黑影并不是摄影师,福勒先生和麦利弗太太跟踪那人来到一处营地,准确来说,是奥德里斯科帮残党的据点,那里盘踞着几十号人,据福勒先生说,他们肆意劫掠路人,似乎毫不惧怕法律。最近,奥德里斯科帮派人盯上了我们,犁刀村不再是一个世外桃源。
该如何应对这个陌生的帮派?这是这几天约翰日记的焦点,也是帮派的头等大事,吃过午饭,帮派就要在福勒先生的屋子里一起商讨这件事了。
约翰走出房子,村旁的树林传来沙沙的声响,他不知道那里的灌木是否隐藏着敌对的密探,是不是有人也像这样观察着自己,不论如何,他得注意帮派的言行了,即使是在犁刀村里,说不好哪天奥德里斯科帮就对帮派虎视眈眈然后大肆劫掠。
约翰走进福勒先生居住的那件大屋子,这里同时也是麦利弗太太的住所,也许是因为相似的遭遇,福勒先生对她关照有加,看得出来这两位老人之间形成了深厚的友情。
“哈喽,约翰,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福勒先生正忙着擦洗配枪,看到约翰进来他停下了手里的活。
“算是不错,史崔奇的药很有疗效。”
“看来曼斯达夫人有自己的一套,你也早该接纳她的,我没说错吧。”
“是的,之前我有点多虑了。”
福勒先生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壁炉所在的墙面前,把擦好的长枪挂在壁炉上方的置物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