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斯特先生?”
正在考虑如何下笔,约翰看到凯尔畏畏缩缩的走了过来,这位黑人很少说话,拥有世代为奴的家族史,平日里沉默寡言。
“我看到你弄回来的那张皮了,我想上面有刀的划痕,在肉铺可能卖不到好价钱。我恰好会一点用动物皮做包的技巧,我建议把这张皮交给我来做,我会为你打造一个严实的皮包。”
“一个熊皮挎包,多么珍贵的东西呀,我该怎么报答你呢?”
“别这样说先生,你给予了我们生存的机会,达奇·范德林德从农场主手中救下了我,而你是真正解放我的那个人,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有付出就应该有回报,这是个追求平等互利的时代,凯尔。”
“我接受你的开导,先生,作为报酬我想请你帮我寄一份信给我的亲人。”
“你还有家人留在大平原?”
“有的,我的妹妹,她还在斯嘉丽草甸为白人做事。”
“好,等哪天经过邮局就把这封信寄出去。”
又是说不尽的感谢,凯尔对约翰又是鞠躬又是合十,约翰也只好不停地回礼。
“唉,休戚与共。”
约翰不知为何作此感想,即使范德林德帮是一个整体,但成员们多多少少还是与外面的世界保持联系,在被平克顿侦探追捕的时代,过多的交往依然可能引火烧身,适当的隔绝却又是十分必要的,人们的生活在两者的平衡制约中勉强进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