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在众人的交谈声中渐渐落下,烧的火红的云彩变成一团团迷雾直逼地面,旋即又被地面上冒起的热气冲散开来。
“所以,约翰你知道怎么回事吗?我是说这个小镇。”米勒说。
“我想是那些犰狳吧,我的父亲以前参加过剿灭得州西南部有害动物的队伍,他告诉我犰狳是麻风病的寄主,而且它们坚硬的盔甲能抵挡子弹,所以又叫铠鼠。”
“约翰,行啊!懂得那么多知识,不过我真的在犰狳和霍乱间找不到什么联系。”
“总是有联系的,就像一提到手枪你就想到了死亡一样。”
“好吧,我们继续向前走,我可不想旅行了一年的结果就是患上霍乱——就像那位可怜的摩根先生。你看,我们上了那处山坡,跨过高树林,就快到黑水镇了,我保证晚上我们就能躺在黑水镇柔软的床上。”
如米勒所说,上了那处山坡就可以看到远处几缕升起的炊烟,如果约翰猜的没错,犰狳镇是一处洼地,往东的地方与之相比是高原,水草丰沛得多;往西则与新墨西哥州接壤,那里的地势更低,是无尽的沙漠。
也许还有许多路要赶,约翰勒紧了缰绳,他的纯种黑皮马识趣地加快了速度——他的爱马叫黑珍珠。他回头看米勒的马,那匹叫疾风的大深骝色夏尔马明显有些体力不支了。高高的个头从来都不能增加马匹的速度和耐力,只会让主人安装更重实的马鞍,成为叫做驮马的东西,所以米勒的夏尔马几乎承载了他们所有的行李。
“哇呜!”
一个拿着枪的不速之客从路旁的阴影中跳了出来,挡住了约翰和米勒的去路。
“让我们瞧瞧这两只可怜的牛仔,你们着急赶路去哪儿呢?”
“吁!”
约翰勒停了马,说实话这人的突然出现着实把他吓了一跳,紧接着是一丝恐惧,因为他看见那个劫匪身后还有三个同伙,他的直觉又立马让他镇定下来。
“我想你们从犰狳镇那边过来,那里的病秧子可没有力气再抢你们,但你们有幸遇见了我们。把你们所有的财物放在这,然后人走。”为首的匪徒用左轮手枪对准约翰说道。
“噢噢,对了,还有这两匹马留下,它们是好胎子,不是吗?”那人吹着口哨走向黑珍珠,黑珍珠发出警告的嘶鸣,同时摇晃着脑袋躲闪着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