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可惜的,全是沙土,一亩地都种不出一石粮食,不然早被人占据了。卫所原来也指派了两个总旗的人过去开垦过,可实在是养不活两个总旗的人,慢慢的都跑辽东去了。后来这里又闹倭寇,把剩下的几户全杀了,再想派都没有人愿意去,最后卫所只好放弃,这片地有小二十年没人去了。”
“那这片土地现在是无主之地了?”
“没人种自然是无主的,有人种就不一定了。”程二虎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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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好地方,早晚把这里全占了。”程风知道自家老爹说的是啥意思。不就是你开荒出来就有人拿着地契说是他家的吗!马上就要天下大乱了,等那时这算多大点事。
“儿子好志向,只是这地怕是不好占,定要不老少的银子。”
程风呵呵一笑:“老爹,这土地可不是单纯的只能种庄稼。它还能做很多别的事。再等五、六年,等儿子再长大些,这地不花一文钱都是咱家的,那时候天下大事多了去了,一个个当官的都会忙得火上房。谁还有空管咱家的闲事。”
“儿子你这是啥意思?等五、六年天下大事多?你咋知道的?”
程风摸摸鼻子:“呵呵,这是天机,儿子不能明说,老爹您也别问,知道了不好。"
“好吧,是天机咱不问。那儿子你说这地咱家占了不种庄稼能做什么?”对于儿子这些神叨叨的话,程二虎已经有了一定的免疫力,不再那么震惊了。
“可以做的多了,咱可以用这地放牛、放羊、放猪、甚至放马都行,这地方多好,三面环水,一面靠山,靠山这面也只有十几丈的通道可以走。都放这里不用人管都能长大。咱不用管土地是谁的,咱只要把这十几丈的通道给卡死了,管他地面上的土地是谁的,只要不让他们过去那都是我的。再说了,咱也不用管地是谁的,咱只管地面上会跑的是咱家的就行。”
“这样也行?咱咋没想到过。”程二虎直挠头。
“这样自然是行的,这片荒原是咱家将来幸福的生活,是咱家未来的最有希望的原野。等咱家有钱了,就去买小猪、小鸡、小鸭子、小兔子来养,以后就不怕没肉吃了。”说完还吞了下口子。
“小兔子那里还用去买,咱们自个去野地里抓几只就是了。”
“老爹您说得挺简单,那野兔子可不好抓活的。”
“想抓总是能抓到的,那些都是以后的事,现在还是先送你回家吧。时间不早了,看好咱就下山去了,不能够只别人干活咱家不干,别人会说闲话的。”
“现在知道这边是啥情况了,那咱先下山去咱家盐池补补水,别人订下的盐还差一百多斤没晒出来。”
爷俩个下山又去海边忙碌到快中午时分,程二虎看看天气不早,再不回去午饭时间都要过了,才背起程风返回。
背上的程风可能是因为起得太早,爬在背上没几步就昏昏沉沉的睡去,被叫醒时自己已经睡在床上,起床出门一看,太阳都快落山了,村民早已经吃过晚饭收拾停当回家去了。自己是最后一个吃饭的人,竟然还是晚饭。午饭都没有人叫自己一声,这觉睡的自己的午饭都飞到洼爪国去了。
就这样一连忙碌了三天,木材也砍得差不多了,大人们开始分成两队,一队继续砍树,一队开始建木厂房。
人手足够,又全是木匠,加上木房子也非常的简单易盖。经过四天的努力,三间木屋终于建成,每间木屋深一丈二尺,长有两丈。
房屋有了,开始准备打造用具,程知秋画了一个方形漏斗,要求漏斗高三尺,上口宽两尺,下口宽一尺。下口处用木板封口,板上钻满小孔。这样的漏斗需要做五个。
喇叭口的过滤槽需要六个,过滤槽长四尺,高两尺,上宽两尺,下口宽一尺,用活动木板,木板上开满竖槽。
灌斗需要打造八个,灌斗长宽一丈,高三尺。灌斗四周要各立四根一人高柱子,拄柱子一边高,一边低,方便下雨时在上面覆盖油布挡雨,两尺高、三尺直径的木盆十个,三尺高,五尺直径的木桶五个,十斤装小木桶十只,二十斤装中型木桶十只,五十斤装大木桶四支,大小扁担二十支,能卡住漏斗的长宽五尺五寸井字架四个。
另外打造一块长五尺,宽三尺的大木板,木板一面要推平整不能有坑凹和毛刺。一个可以支撑大木板的木架。又打制长两尺高一尺的小木板五十块,要求也同大木板。
要求先打制两个灌斗,两个过滤槽和小水桶。一切安排妥当,程知秋也不再时时的守着,每天只是过来看看就行。
就这样又过了两天,晒盐场工具还没有做好,上次那群货郎又来了,这一次他们带来了程风要的黄豆三十斤,石墨五十斤,硝石三十斤,硫磺三十斤,雄黄十斤,布袋二十条,细白布二匹,还赶了两辆牛车,运来了两牛车石炭,约二十石,石炭本身倒也不贵,一石才五十文,两车才一两银子,就是运费也花了一两银子。
这次交易终于不再偷偷摸摸的,大家光明正大的在村中间的晒场完成了交易。全村都看见了程家的盐巴交易,亲眼看见了程家卖盐,虽说这次卖的盐全都是程家自己的,和大家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但是通过这件事情,大家对全村煮盐卖更有信心了。
程知秋把家里全部的四百五十斤盐都卖给了货郎,并告诉他们以后就可以直接进村里来交易盐了,而且盐的供应量也可以提高到每十天交易六百斤左右。石炭也继续要,每次都可以送三、五车,黄豆每次来可以送五十斤,石墨也再要一石,硝石、硫磺、雄黄也可以多带些。
小主,
货郎们知道下次可以多收一倍的盐也很高兴。双方定好下次交易的大体时间,货郎们把石炭卸在晒场后装上盐离开了。
这次交易,一共收入36两,支出七两八钱,少要了两钱请货郎们吃包子,最后盈余二十八两,加上次的十九两,程家已经有了四十七两的家产。
有了钱,程风赶紧的又安排自家爹娘第二天去卫所买三口大铁锅,一把长火钳,五十付大碗筷,两石小米。再买两匹青色细棉布回来做衣裳,家里的人都应该做一身新衣服新鞋子了,不然以后出门办事情还穿得破破烂烂的怎么能行。最后再找卫所的石匠定一套中号石磨,家里的小石磨已经不合适了。
就这样又是两天过去,大人们终于打制出来两只灌斗,两只过滤槽和五只小水桶。
程风马上指定了一个地方,因为地面是斜坡,让大人们按照灌斗的尺寸把地面找平,高的一面需要挖掘下去两尺左右。
大人们按要求向下挖了两尺左右并开始找平地平时,站在坑槽边看效果的程知秋忽然发现坑底的泥土颜色好象不对,好象沙土里夹杂有一些黑色的土,下到坑里抓了把带黑土的泥巴仔细的看,这泥土里的黑色土有些像煤,闻着味还有些酸臭。程风好奇心大起,赶紧的指着黑土最多的地方,叫大家在朝下多挖个两三尺深。
大家伙也不知道是啥意思,不过小管事要求朝下挖那就挖就对了,反正用不了几下子。又挖了两尺,深坑里挖出来的土就全是黑色的了。
程风抓着那含酸臭味的黑土,总感觉这个东西不是一般的泥巴,记忆中听说过,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是什么。只好找了块小木板抬了一大把后,就把剩下的回填回去了。
大家开始抬灌斗安放在坑槽里,安放好两个灌斗程风看看没有问题了,就叫大家回家后通知家里的小孩明早在村里集合,准备开工干活。交代清楚后,就叫老爹把自己先送回家,回家时还把那一小堆黑土也带回了家。
回到家的程风一直盯着那堆泥土看,努力的想这是什么土,自己记忆里应该是有这个东西的,可怎么也想不起来。想到吃了晚饭准备睡觉了也没想出过头绪来。
第二天上早,还在梦中没有醒的程风被人从被窝里面抱了出来,还没睡醒的身体本能的就想哭,刚“哇”了一声,小脑袋猛然惊醒:老子又不是真正的小孩,起个床哭个屁哭,真是的越活越回去了。赶紧的抹了把眼泪,虽然精神是不想哭的,但身体却是想哭的,最后就是在精神和身体的平衡下,瘪着嘴要哭不哭的穿衣、起床、下地、洗脸一气呵成。老娘亲收拾儿子的起居,那真的是如春风扫落叶一般的干脆利落,不拖拉。
等到老娘亲收拾停当好自己,程风跟着程大妮来到了晒场。一看晒场周围站着坐着的十七八位女人们,有的怀里抱着奶娃娃,有的纳着鞋底。都在那里看热闹。
晒场中间站着的大小二、三十号小人儿,就自己姗姗来迟。再细看这群小人儿,大的十二三岁,小的跟自己差不多,太小的也来不了。
程风来到晒场正中间的石碾边试了试高度,确认自己爬不上去,只能放弃站石碾上抖威风的想法。转身面对群小朋友们开始训话:“大家好。”
可这话才开头就听见对面一片:“小哑巴好。”的声音。全场一阵大笑。
程风当场气个仰倒:气死我了,气死我了,都是些什么人啊,看我小就欺负我?这破队伍,真不想带了。
可生气归生气,事情还是要继续,唉!小不忍,乱大谋啊。
程风压了压心神,觉得还是因为自己站在地面上太矮了,没有居高临下的感觉,镇不住他们,自己还是要站在碾盘上去。于是微笑着对站在最前面的狗蛋说:“狗蛋哥抱我到石碾上去。”
石狗蛋还是很给程风面子的,过来抱起程风放在石碾上,转身又回到人群中。
终于站在石碾上的程风,高高昂首立于高台之上,摆出了一副高深莫测的造型,45度角仰望天空三十秒才慢慢的转头斜视石碾台下一群小孩,双手?腰,目光扫视全场。见众小朋友们齐齐看向自己,随稳定心神,气沉丹田,猛然发声,音高八度奶波四射:“全都闭嘴,我数三声,谁在说话以后分糖时就没有他的份,现在开始,1………2………3………”。下面众鸭子一听不说话以后有糖吃,顿时鸦雀无声。
这才对嘛。小手朝空中一挥,开始了表演:“小朋友们,早上好。知道我今天把你们集中在这里是为什么吗?”
“知道”大家伙异口同声。
“大家知道就好,因为我和大人家商量好了,我们小朋友们要一起做一件小事情,只要这件小事情做好了,我们以后就能天天吃饱饭,天天有糖吃,天天有新衣服穿。大人们都同意了,并且已经帮我们打造了工具。现在我问问你们,想不想有钱买新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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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
“想不想天天吃饱饭?”
“想”
“想不想天天有肉吃?”
“想,做梦都想。”
“很好,可我们光想想能有什么用,我们要行动起来,用我们勤劳的双手和我们聪慧的脑袋帮家里挣钱,挣很多很多的钱,回答我,你们愿不愿意?”
“愿意,愿意、愿意、愿意。”台下呼叫声一片,全是愿意的喊叫声不绝于耳。
“非常好,大家都愿意,那我的话也说完了,今后你们都要听我的话,服从我的安排。从今天开始,我不但要带着你们挣钱,我还要教会你们识字,算数,让今后咱们哨的所有小孩都能写会算,没有文盲。现在大家听我号令,目标青山脚下生产基地。”小手一挥,大喊一声:“出发。”那架势真的是气势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