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雨薇脸上的伤已经做了紧急处理,昨晚一整晚都在忙给君司礼抢救的事情。
为此,她眼底凝聚了一片乌青。
只是,今早她必须来参加交流赛,继续代表瑞士来做交流赛评委。
这是她这次回国的任务之一,自然不能因为“私事”而耽误。
柳怡自然而然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目光淡瞥君雨薇一眼都让君雨薇发怵。
“哟,还有脸来呢。”
“看来是我昨天下手太轻了。”
柳怡手里半拢一柄新的苏绣团扇,团扇上细致地绣着栩栩如生的展翅金凤,衬她一身定制旗袍更添华贵美艳。
她摇着团扇,长睫微颤,有些嫌弃地落座。
但今天第二局比赛还没开始,关乎大局,她没空跟君雨薇计较。
柳怡这人。
该办事的时候,那就得先把正事完成。
当然,该娇纵撒娇打人的时候,也毫不含糊!!
她向来拎的清。
便也暂且将君雨薇也在评委席位上的事给忽略掉。
只嘴上嘲讽两句。
君雨薇脸上和后背的伤此刻都还在疼,这让她更不敢招惹柳怡。
她没有接话,努力地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穆睿知见此,眉梢扬了扬,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道:“师姐,何必跟个没脸没皮的垃圾一般见识呢?”
“来,看点有意思的。”
穆睿知这话算是转移了众人的视线,观众们也随着穆睿知这话带着直播的摄像头偏移,落到了国际药研赛手们的方向。
华国清北代表队。
三人都抽中了难度SSS级的患者。
程鸢碰上了个疑难杂症的淳朴村民,这位患者来自偏远的山村,如果不是这场药研会,他恐怕真的只能任由自己死在荒山孤院里。
跟那贫瘠大山的黄土融为一体。
可有了这次药研交流赛,他的疑难杂症至少有了被专业人士研究与救治的可能。
这对他来说,又是一次生机。
普通人,即便生活再苦。
还是挣扎着,坚定地活着。
国家,大力推广医保,为的就是让更多底层的人民得到保障。
病有所医。
这也是这场交流赛存在的意义。
给全球各国濒临绝望的患者,最后一次生机。
这场药研交流赛,70%的患者都来自全球贫瘠落后的地区或国家。
有些,甚至已经被当地医生放弃。
而有些被在全球救死扶伤的无国界华人医生给救起来,把这次药研交流会作为全球医药文明最高程度的较量。
收到患者后,程鸢已经开始了他的救治。
他没有丝毫嫌弃奄奄一息却依旧有些局促的贫苦老者。
可老者却还是在注射麻药前,用苍老沙哑的嗓音真挚开口:“我……我会弄脏这里的……”
他这辈子哪里见过那样高端的各种医疗仪器,见过穿得那么白衣服的医生。
他嫌自己脏,怕弄脏了身下的白布。
程鸢沉稳又极具力量感地安抚老者,伸手将他想撑起的身躯按住,气质温和道:
“老爷爷,国家不会嫌弃任何劳动人民。”
“您们很干净。”
“放心吧,好好睡一觉,醒来病就好了。”
程鸢在抽中患者的瞬间,就阅览了患者的生病资料。
这位老爷爷老年丧子。
就如麻绳专挑细处断一般,他最后的希望也没了。
常年积累成痨也让他身体垮掉。
劣性痨病。
很严重,治疗难度极高。
但,程鸢的治疗就没有意义了吗?
不,他是在代表华国,展现国家目前高水准的医疗科技,也是要让老百姓清楚,病了就要去治,我们国家的医疗水平再也不是曾经贫瘠年代时。
别怕贫穷,国家从不放弃任何一个人民。
有医保。
傅森然到底是清北大学的顶梁柱教授,虽说级别职称不及穆睿知,但他能跟秦谟玩得好,自然是天才的惺惺相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