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哲松此刻的想法,直接让君司谨和君司礼都觉得难以置信。
君司谨被父亲无端端打了一巴掌,此刻眼底的阴翳仿佛就要张牙舞爪地撕扯着破开,但他还是努力压抑。
作为一名律师,他的职业素养就是时刻保持理智。
不能被情绪左右。
此刻他凝视着眼前因为君棠月出事整个人都慌乱起来的男人,冷淡开口:
“父亲,每个人自己做的孽,都该自己来还,我也是,你更是!!”
“您自诩对小音好,为她每月偏心地添了二十万的生活费,你就觉得自己可以不亏欠小音了吗?”
“可是爸,如果你真的对小音好,四年时间你都没过问过她过得好不好,也没问过她到底需要什么,你默默做了再多,最后小音根本没有享受到丝毫。
你却还能原谅这个对小音造成最大伤害的始作俑者吗?”
“还有,没有人可以自认为弥补了就能开始打着旗号继续伤害别人。”
“你这样,根本不配为人父!!”
君司谨的话,让君父振聋发聩。
他当然知道自己有错,不该给了钱就毫不过问。
他也是心虚的。
君哲松确实给了钱,看似偏纵了秦音,但他要真有心,怎么会一点拨款后续都不关注?
说到底,在他的心里。
他给了这每月二十万的补贴,心里对秦音被搞丢的心虚就能被多弥补一些。
父子俩理论着。
秦音被君哲松咄咄逼人地要她原谅君棠月的过失,她的情绪没有丝毫的波澜。
清冷少女眉目冷淡,即便下一刻君棠月就算是死在这里,都跟她没关系。
可,她不能现在死。
她要的是她生不如死。
死了就什么感受都没了,怎么能还她前世所承受的痛苦?
秦音杏眸微眯,淡扫一眼快要哭出来的君哲松,嗓音泠泠淡漠,如淬冰霜:
“她这不还没死吗。”
“我大华国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案员们怎么还不赶紧趁着阎王殿没来干预你们执法之前,快把她收监审一审。”
“我记得拘留所里也有医生的吧?”
她根本没有给君棠月反应的时间。
君棠月这四年来心脏病的程度如何,秦音可太清楚了。
何况,还有前世的经验在。
前世。
君棠月可是笑着活到她死在监狱里她都还活蹦乱跳呢,甚至还能与裴璟辞订婚……
那时候,君棠月早就满过了25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