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琪好了伤疤忘了疼,忍不住又开始煽风点火。
全然忘了自己就是嘴瘸,才被抽的大嘴巴子。
但此刻,没人有心情理她。
君司瑾茫然又心颤地站在原地,君棠月终于撑着孱弱的身躯站了起来,拿出手帕为他擦拭脸上的研膏茶。
膏体浓郁,也象征着龙渠香草的含量更高。
她不敢接触。
只能蹙眉,委屈又担忧地给君司瑾擦拭着脸,关怀的嗓音染上哭腔:
“四哥,都怪棠棠,要不是我,你也不会惹姐姐生气……”
“过敏太严重会出大事的,我带你回医院吧?”
“至于YM药妆的事情,我来管吧,我替姐姐赔钱解决,她到底是君家……”人。
君棠月的话,越说越忍辱负重。
秦音见她戏瘾上来了,本想让她多表演表演,毕竟这戏台子不就是给她搭的吗?
但,这句“她到底是君家人”!
她不爱听。
且听着觉得恶心。
秦音唇角淡扬,一双冷清无波的眼自她虚弱强撑的瘦弱身躯上扫过。
在她说到“君家人”三个字还没说完时,上前单手一把捏住了她的脖子。
“再重申一遍,我姓秦!”
“秦音,早就跟你们君家人彻底断绝了血缘关系。”
“你也别恶心巴拉地叫我姐姐,我没你这种阴暗爬行,丑陋如蛆的垃圾妹妹哦~”
与君司澈的律师官司结束后。
她便将自己这些年爷爷出在自己身上的费用,连本带利,翻了两番打回了君爷爷在她刚回君家最初时给她的那张卡里。
并且,送到了爷爷所在的高级私人疗养院。
可惜,君爷爷避不见客。
她留了一封断绝信,以及那张卡,塞进了他病房的门缝。
便离开了。
在她心里,对君爷爷的恩情有,但难免也有几分怨。
她也想过,要是君爷爷当年不执意将她从秦家带走,以她的血脉逼秦家放手。
那么她后来的日子,会不会有所不同。
若君爷爷把自己带回君家后。
不是给自己一张卡就住进疗养院闭门不出,对自己再多的关心也只能在口头上照顾。
会不会,她在君家不会过得那么苦呢?
但,她也很清楚,她没有立场责怪任何人。
16岁的秦音,是渴望亲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