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四一愣。
这嗓音,怎么这么熟悉?
但那个人根本不可能再出现在君家啊!
“操,你敢骂我是狗?”
张四眼底浮现阴狠,他本就是地痞流氓出身,最看重面子。
“哟,直肠通大脑的单细胞生物居然听得懂人话?”
“真稀奇呢。”
秦音慵懒地抬手用细嫩的指尖绕着颊边垂落的发丝,一双杏眸却极冷。
这次,张四对上秦音的眸。
瞬息间,他倒吸一口凉气:“你是秦音?”
“怎么可能,秦音就是个丑八怪,懦弱的软蛋货色。”
“你嘴这么毒……不可能!”
秦音眉梢半敛,让少女左眼下眼睑处的一颗小泪痣映入众人眼帘。
她媚艳冷姿,与秦音分明是同一张脸,却更美更肆意张扬了。
张四嘴张大,如吞鹅蛋。
习惯性对秦音呵斥道:
“就你,还敢来君家!”
“还敢骂老子,你知道我是谁吗?”
张四咆哮道。
“啧,别说当面骂你,你要耳背,我还能免费刻你碑上!”
“至于你是谁,你家户口本翻开就是动物百科,畜牲罢了,你炫耀个王八?”
秦音冷眼睨他。
好似在打量一个跳梁小丑。
张四心态崩了,他从不知秦音竟然这么伶牙俐齿。
分明从前在君家是任由下人们欺负的。
张妈不把她放在眼里,其他佣人更默认秦音也是君家的免费女佣。
她现在拽什么小姐身段。
一个小姐身子丫鬟命的卑贱货色而已。
“贱人,赶紧滚。”
“关门。”
张四想起昨天张妈的吩咐,赶人更积极了,他故意按下车挡杆降落键。
秦音站的位置刁钻,要是车挡杆落下,她必然会被击中头部。
秦音身形笔直。
对君家将自己拒之门外的态度,早已熟悉。
前世她被裴璟辞游说离婚后,回君家,却被君家全家人拒之门外。
说她嫁出去就是泼出去的水。
被一个残疾毁容的男人玷污过的女人,回到君家只会给家人带来晦气。
她在雨夜哭着跪在大门口,只有大哥君司煊撑着伞走出来。
秦音期待地仰头。
君司煊却突然踹了她肚子一脚,指了指君家侧门处的狗洞道:“秦音,你这种人想回君家,只配从狗洞钻进去。”
秦音难以置信地摇着脑袋,眼泪和嘴角喷出的血疯狂往下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