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是想统一天下,做出更大的功绩,好让自己在史书上留下一个辉煌的战绩。”
“可士族阶级才不管那么多……”
“他们只需要为自己家负责就行了,自己腰包鼓了,才是硬道理。”
“当然,这不得不提一嘴,要是张邦昌真把这大楚政权稳固了,成为了大楚国的开国皇帝,他就算不想收服北方,他儿子,他孙子,乃至他后世子孙,也会想要收服北方。”
“没办法,这是功绩!”
“这是能够让自己在史书上留名的功绩。”
“当前几个皇帝,把国家治理的很好了,让国家富裕了,后面继位的皇帝,只要不是混吃等死,只要不是彻头彻尾的昏君,但凡有一点上进心的,他能做的,有,且只有北伐,收服北方故土!”
“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也只有北伐,能让他在史书上留名,就这么简单!”
“试想一下,历朝历代,各个皇帝的本纪,都有七八篇,八九篇的情况下,你的本纪就只有一篇?你甘心么?”
“当了皇帝后,追求就又不一样了。”
“这世间,不管是文官武官,还是皇帝,一切都是为了利。”
“只不过,有些人,是为了钱,有些人,却是为了开疆扩土。”
“钱是利,名也是利!”
“甚至后世人,去上班,也是为了利。”
“如果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谁又会去干?”
“就算表面上看,是吃力不讨好,但,干出这事的人,本身也绝对会拥有相关的获利方式,或许是还情,或许是得到别人认可,或许就是简单的出风头,这都是利。”
“咳,扯的有点远,说回赵构这边。”
“总之,那些江南士族,就以孟子的后人,隆佑太后的名义,控制了朝政。”
“但是,这一次兵变,宋朝的北方军方,乃至北方士族并不知情。”
“宋朝北方尚武,南方重商。”
“所以,宋朝的精锐,几乎全是来自北方的世袭军户。”
“就比如这一次,起兵勤王的,刘光世,陕西人。”
“韩世忠,陕西的。”
“张俊,甘肃的。”
“吕颐浩,山东的。”
“打眼一看,全是北方的。”
“为什么北方尚武?南方重商?没办法,北方地理环境就决定了,不适合经商,不是说就没有商人了,是真的没有南方地理条件优厚。”
“南方水利多,货物什么的,走水运就行了,水运四通八达,简直就是经商的绝佳地点。”
“甚至,还有海运,还可以出海去经商。”
“北方就不行了,经商肯定是没有南方那么容易。”
“可当兵就不一样了。”
“当兵是有出头之日的。”
“所以,北方就尚武。”
“而,不管是徽宗,还是高宗,甚至历朝历代,但凡变法的,其实全都是针对南方。”
“盐、茶、瓷器、铜器等等,这些,全都是南方的产业。”
“所以,不管是徽宗还是高宗,针对的都是南方,对北方,准确来说,是西北军户,是没有任何影响的。”
“历朝历代,但凡反对变法的,随便拎出来一个,那基本上全都是南方的,就算不是南方人,你去查他家产业,查他家地,南方绝对有产业有地!”
“还是之前说的那些,和你没有牵扯的事情,何必去反对?你反对,不仅得不到利,反而还会恶了皇帝,这就是妥妥的吃力不讨好。”
“所以,北方军户不会反对变法,但要是让他们也沾利了,那就有不一样了。”
“这次苗刘兵变,张俊这些为什么打回来?”
“表面上可以说,是勤王,是为了皇帝,是为了大宋。”
“但实际上就是,你们这些南方的士族,一个招呼都不打,带着几个虾兵蟹将,就敢废了皇帝?对他们而言,就是一种侮辱!”
“老子还在呢,你们钱也不送,招呼也不打,就敢废了皇帝?真当老子看不见吗?”
“说白了,就这种心态。”
“所以,在得知消息之后,刘光世,张俊,韩世忠为代表的西北军,直接从前线杀回了杭州。”
“直接把苗刘兵变的主力,苗傅和刘正彦这两个家伙抓回来,弄死!”
“然后,再重新让赵构当皇帝。”
“就因为这个,赵构对刘光世,张俊,韩世忠这些西北军,那是无比的倚重,为什么说他们是亲信?就是这个原因。”
“赵构分别给刘光世,张俊,韩世忠三人,授予三镇节度使的头衔,并且,还加了‘辅国功臣’的称号。”
“这两样头衔,岳飞一个都没有!可见赵构对三人到底信任到了何等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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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从这时候开始,赵构身边的亲军,全都换成了西北军,没有一个南方人。”
“这就是为什么,赵构虽然人在杭州,可秦桧就是动不了的原因。”
“这就是一种威慑力,其实与当年的宗泽一样。”
“但是吧,后来,赵构,又发现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他虽然被这些人拥立,重新夺回皇位,西北军支持他当皇帝,却不支持他北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