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神宗就开始用一些强硬的手腕。”
“但凡反对的,他都严惩。”
“就这么,他一直坚持了七年多,壮烈牺牲!享年三十八岁。”
“等宋神宗死后,高太后当场就全面废除了新法!”
“这就是显而易见的,因变法而死的皇帝。”
“而在这些年之中,宋神宗也的确预料到了自己变法遭受到的阻力……”
“他一生有十四个儿子。”
“其中,长子、次子、三子、四子、五子、七子、八子、十子,全都早殇!”
“有些,甚至是刚出生第二天就嗝屁了。”
“十四个儿子死了八个,这都有一半了。”
“而未来的宋哲宗赵煦能活下来,还多亏了他母亲是个平民出生。”
“既是平民出生,那就没有外戚势力,就好掌控,而且,宋哲宗母亲朱氏,本身也不强势,性子很温和,这就更好掌控了。”
“所以,赵煦活下来了,按照顺序,就成了长子,就这个身份,他几乎就成了准皇储。”
“当然,扯的有点远……”
“继续说宋神宗。”
“儿子的死,并没有动摇宋神宗变法的决心。”
“真正让他动摇的,还是与西夏的战斗。”
“他年幼时,就深知兵事的重要性,想要收回燕云十六州,但‘祖宗数次兵败’,他深以为耻,欲要一雪前耻,想要有大作为!”
“第一次与西夏对战,是在熙宁四年的时候,因为交趾侵宋,被迫失败。”
“第二次,是在元丰四年的时候,此时,已经变法很多年了,西夏内部又出现了政乱,宋神宗认为机会来了,当场就五路发兵,征讨西夏。”
“一开始,那叫一个顺利,各路都开始攻克州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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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系列大战,宋军先后攻取了西夏的米脂寨、石州、夏州、银州等地,那叫一个势如破竹,那叫一个勇猛无前!”
“然而,也就恰在此时,粮草竟然供应不上了!又恰逢大雪,直接损失惨重。”
“而另一边,刘昌祚也是勇猛异常,一路攻到了灵州城下。”
“灵州,是以前西夏的首都,现在大概也属于陪都的地位。”
“这刘昌祚,几乎都要杀穿西夏了,结果,这次,不仅出现了粮草不足,还出现了攻城器械迟迟无法送到前线作战部队手上。”
“毫无疑问,这一场仗败了!”
“败在了没有粮草,没有攻城器械之上。”
“而粮草,乃至攻城器械,是由兵部、枢密院来管理的。”
“兵部负责采购,枢密院负责送到前线。”
“而此时的枢密使,就是文彦博。”
“文彦博,司马光,韩琦,这三人,就是最顽固的反对守旧派之一!”
“当时,变法的时候,韩琦反对的是青苗法,而文彦博,反对的就是市易法!”
“说白了,这要是让神宗在这一战打赢了,那神宗的威望将前所未有的高,他们这些反对派,真插不上嘴了。”
“所以,这一战,不管如何,也得搞黄了!”
“啥?你勇猛无双,以一当百?”
“那有屁用!我直接断你粮草,让你吃不上饭!”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管你什么勇猛无双,不给你粮草,饿都饿死你!”
“所以,这一场仗败了,毫无疑问的败了。”
“前面的大胜根本没用,最终决定战争胜负的,往往是最后的一场仗。”
“第二年,宋神宗还打算继续对西夏用兵,结果,毫无疑问的是,又败了。”
“不是打不过,是根本他娘的打不了。”
“将士们在前面流血,文官们在后面让他们流泪。”
“没有粮草的仗怎么打?根本打不了。”
“而且,还损失贼惨重。”
“这一战,宋军将校,伤亡二百多人。”
“损失民夫工匠二十多万!”
“战报传回汴京,宋神宗临朝拗哭!”
“皇帝想打仗,可文官不想!”
“还是那句话,打了仗,占领的地盘,那本该进入他们口袋的钱,就要拨给占领的那些地盘。”
“文官表示:凭什么拿我的钱,去养那边的人?我又不是他们爹,又不是他们娘,我又捞不到半点好处,所以不干。”
“同时,要是攻灭了西夏,那引进使就没办法在每年的赔付中捞取好处了。”
“这么多年,但凡当上引进使,赚的都是盆满钵满,所以,西夏不能灭。”
“甚至,这还不只是文官的想法,一些武将也有同样的想法。”
“攻灭西夏,到时候还怎么打仗?还怎么吃空饷?”
“养寇自重,说的就是他们。”
“至此,宋神宗也彻底看清了。”
“两次打仗,本应该勇猛无敌,本应该一举歼灭西夏的,就因为朝堂之中那些蛀虫,打输了!”
“而且,死亡的人数,在战后一统计,至少有六十万人!”
“简直骇人听闻,简直触目惊心!”
“这可是他坚持变法,硬着头皮改了十多年的革,结果,就以这样的形式暗淡收场。”
“文官们就是想要用这一场惨白告诉宋神宗,变法?你变个球!”
“要是你不变法,那打仗说不定还会赢。”
“可你变法了,那就别怪我们了。”
“元丰八年,正月,宰相等人劝解赵顼立储。”
“宋神宗同意,让第六子赵煦成为太子。”
“而短短两个月过去,宋神宗就死了。”
“不得不说,他的一生,确实充满了坎坷。”
“本该赢的仗输了,本该成功的变法失败了。”
“他一辈子都在变法,想要让国家变得强盛……”
“可他才刚死一个月,他妈高太后,就废了他一辈子的心血,新法,全部废除!”
“也不知道神宗死后知道了会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