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什么事情,没有记载。”
“只记载,景佑元年八月壬申,宋仁宗盛怒,再次下诏,历数郭净妃、尚美人、杨美人的过错,逐郭净妃出居瑶华宫,尚美人出居洞真宫,杨美人别宅安置。”
“而也是在这个月,在郭贵妃被逐出宫前,在八月戊辰,也就是八月十一,出现了帝不豫的情况!”
“而等到了八月壬申,也就是八月十五,就把郭皇后这些人,逐出宫去!”
“这里面没有问题,那就有鬼了!”
“这里面,变法的原因或许有,郭皇后肯定是反对变法的。”
“但郭皇后没想到宋仁宗正好接着被误打,以及无后等情况,给废了!”
“她还不甘心,想要一碗药给送走,但这时候的宋仁宗,绝对算得上是年轻力壮,这碗药没能要了宋仁宗的命,反而被宋仁宗察觉,盛怒之下,将其逐出宫去!”
“然后,没过多久,也就是景佑二年十一月,郭后得了小病,宋仁宗就派人去诊治,然后,郭皇后就忽然暴死!”
“不用想也知道,这郭皇后,绝对是宋仁宗弄死的。”
“就像是明朝时期一样,你最好祈祷自己别生病,你敢生病,我就敢让你死!”
“不,应该不能说像明朝时期,应该说,明朝时期的这些传统,全都来源于宋朝!”
“皇帝以史为鉴,治理国家。”
“文官以史为鉴,想着怎么弄死皇上。”
“总之,这一碗药下去,在未来直到死之前,他的身体一直都是病恹恹的。”
“别说什么巧合不巧合的!”
“还有个证据,郭皇后是八月份被逐出宫的。”
“而在四月份的时候,还发生了一件事……”
“夏四月初八,开封府判官庞籍报告说,尚美人遣内侍称教旨免工人市租。帝为杖内 侍,仍诏有司自今宫中传命,毋得辄受。”
“后宫的一个美人,竟然敢矫召,免工人市租!?”
“美人算什么?在后宫,美人就是那种不上不下,卡在中间的小卡拉米。”
“美人肯定是没有这个权利的,有权利的,也就只有后皇后,贵妃这一类。”
“当时,郭皇后已经被废了,但没逐出宫去,而曹皇后还没有被立。”
“这尚美人,很明显是受到了郭皇后的指使。”
“最后,林林总总,事情加起来,才有了后来仁宗逐郭皇后出宫这件事。”
小主,
“想想看,一个皇后,都被废了,竟还有这种权利?这可是矫召!”
“只能说,郭皇后被废的不冤。”
“同时,宋仁宗这时候也看出来后宫的权利有点过大了,然后,就打算治一治这种风气,专门就说了,以后,后宫传令,不得轻易接受。”
“之后,就立了曹皇后!”
“只是,宋仁宗怎么也没想到,曹皇后,也是守旧派的。”
“虽说变法已经失败了,但朝廷穷得叮当响,总不能就这么一直穷下去吧。”
“宋仁宗肯定会变着法子想要搞钱。”
“庆历五年,变法彻底失败,范仲淹等人也被排挤出朝堂。”
“官不能管,兵不能裁,对辽国与西夏还要支出,官员要发俸禄,军队也要发放军费。”
“所以,宋仁宗就想了个法子……”
“在宋仁宗之前,朝廷的税收主要靠农业税,田赋与人口税。”
“但就这点税,哪够养活国家的啊?”
“于是乎,宋仁宗就开始想办法搞钱!”
“这搞钱怎么搞?继续增加老百姓的税赋?”
“可老百姓都成穷鬼了,没油水可榨了!”
“宋仁宗就从来没想要过穷鬼的钱。”
“而不刮穷鬼的钱,那就只有去刮有钱人的钱!”
“谁有钱,我就刮谁的!”
“于是乎,他就开始增加商税,增加盐税,增加酒税,增加茶税,当然,一些杂七杂八的特种谁也有,比如船税,桥税,市舶税等等。”
“根据当时的财政主管三司使张方平说,这一年,因为增加了这些方面的税收,收入比往年高了三倍以上!”
“景德中收商税四百五十余万贯,庆历中一千九百七十五万余贯!”
“很明显,这又会得罪一批人,而且,还得罪的是一批有钱有权的人。”
“再这么下去,官员都成穷鬼了(误)。”
“正所谓,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你宋仁宗既然不仁,那就休怪我不义了!”
“于是乎,眼看着朝廷越来越富,官员,后宫等,就开始物色接班人,培养一个他们可以掌控的皇帝。”
“只要等到新皇继位,那宋仁宗的政策,也就可以废了。”
“就像是朱祁镇与朱祁钰一样。”
“朱祁镇开始动那些人的蛋糕了,那你朱祁镇就可以去死了,换朱祁钰上台。(注:详见五十九章)”
“就这么的,在宋仁宗收富人税的情况下,国家是越来越好,官员是越来越差。”
“于是乎,就急急忙忙的去找接班人。”
“但皇帝的亲儿子都死了,就得过继了!”
“当时,商议太子的人选还是比较多的,不仅仅是赵曙一个。”
“而且,赵曙幼年就被接到宫中,交给曹皇后抚养。”
“伴随着曹皇后势大,同时,曹皇后还把她的亲外甥女高滔滔嫁给赵曙,仁宗知道,赵曙已经被养废了,得换一个人选!”1
“有一件事,是等到后来神宗问询的时候,才被揭露出来。”
“事情是这样的,当时,宋神宗正在与王尧臣的儿子王同老谈论至和年议储嗣之事,王同老就跟宋神宗说:故父参知政事时,当仁宗服药,尝与弼及文彦博议立储嗣,会翌日有瘳,其事遂寝。”
“意思是,当时,宋仁宗正在与富弼和文彦博商议皇储的事情,宋仁宗很明显不是很中意赵曙,于是提出了另外的人选,本来应该就要敲定了,恰巧,第二天,仁宗病重,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很明显,这就是有人继续下药了,反正,只要不是文官集团的人选,那皇帝就得病重,不管你说什么,此事都得作罢!”
“然而,从之前变法就能看出来,宋仁宗就是个铁头娃,他就喜欢一意孤行!”
“你不让我立,那我偏要立!”
“然后就发生了一件更加吊诡的事……”
“这事发生在至和三年。”
“至和三年这一年,甚至都没有记载入《宋史·仁宗本纪》中,仁宗本纪内,只有至和元年,至和二年,等到至和二年十一月记载完了,就直接跳到了嘉佑元年。”
“至和三年,是只字不提!”
“很显然,想要抹除一年内发生的事情还是比较困难的,涉及的人太多了。”
“可以删除仁宗本纪中的内容,却没办法删除别的人传记中的内容!”
“就比如,文彦博列传中,就有至和三年的记载。”
“至和三年正月,仁宗在临朝受文武百官参拜时,突发恶疾,大呼‘皇后与张茂则谋大逆’,内侍脸色大变,赶忙把皇帝扶入宫廷。”
“文彦博叫来内侍史志聪了解情况。”
“史志聪说:宫廷里的事我不能向外泄露。”
“文彦博呵斥道:你们在宫廷里来来往往,却不让宰相知道天子的身体状况,目的何在?自今天开始,若皇上病情加剧,一定要告诉我,否则,以军法从事。”
“他还与刘沆、富弼计谋开启大庆殿,设醮祈祷,并留宿大庆殿外的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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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志聪看了,说,从来就没有这样的先例。”
“文彦博哪管那些,知道今天他们离去,明天就能收到皇帝的噩耗,坚持不走。”
“果不其然,是夜,开封府知府王素密告,说要报告有人谋反的事情。”
“当时,文彦博很是谨慎,没有让王素进来,他是怕中了调虎离山之计,等到第二天早上,才让王素来说情况,王素就说有京师禁卫告诉他都虞候要谋反。”
“刘沆脸色当时就变了,主张逮捕都虞候。”
“但文彦博很是镇定,先把都指挥使许怀德叫来,问都虞候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许怀德说他可担保都虞候不会谋反。”
“文彦博就说:那么这事是禁卫有怨仇,诬告都虞候而已,应该立即把这禁卫杀了以安定众心。”
“于是请刘沆把案情做个结论,把禁卫在军门前斩了。”
“在这以前,富弼采纳朝士李仲昌的计策,从澶州商胡河贯穿六漯渠,使之流入横垅旧道。”
“河北大名留守贾昌朝一向讨厌富弼,暗中勾结内侍武继隆,指使司天官二人等执政在一起讨论朝廷大事时,于殿廷宣扬国家不应该在北方开河渠,开河渠会损害地脉,这才导致皇上身体欠安。”
“文彦博明白了他们用意所在,但没有采取办法加以制止。”
“过了几天,这二个司天官又上书,请仁宗皇后一同处理政事,这也是武继隆所指使的。”
“史志聪把司天官的上书拿给执政大臣看。”
“文彦博看了以后,把它藏起来,不给其他同列看,而表现出很高兴的样子,不慌不忙地把二位司天官叫来盘问,说:你们今天有些话要讲吧?”
“二位司天官回答:是的。”
“文彦博说:天文变异,你们的职责就是要如实反映。但怎么随便参预国家大事?你们的罪行应该株连一族。”
“二位司天官害怕,面色都变了。”
“文彦博说:我看你们不过是狂狷愚蠢罢了,不忍心治你们的罪行,但以后不能再这样了。”
“二位司天官退出去后,文彦博才把司天官的上书给同列看。”
“同列都非常气愤,说:这些家伙竟敢如此僭越而上书,你怎么不把他们给斩了?”
“文彦博说:把他们斩了,事情也弄大了,恐怕引起皇后不安。”
“以上,就是至和三年正月发生的事情!”
“这些,都是白纸黑字记载下来的,在续资治通鉴中,还说什么,是因为皇帝生病,口出涎水,语无伦次,整日大呼‘皇后与张茂则谋大逆’,说这是荒唐言语!”
“这简直把人当傻子糊弄!”
“皇后想弄死仁宗,基本上都可以石锤了!”
“洗都没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