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周围拓跋族人们醒悟的眼神,兔魔看向方休的眼中充满了仇恨。
能活着何必求死,它此前的话也不过是在给自己做一个铺垫,做一条后路罢了,如今被方休这么一说,哪怕它自戕了,魂魄可能都会被这些人再招回来,弄得魂飞魄散。
“我不否认在和你相处中我的确有过温情,但你不该伤害月儿,伤害玉儿,伤害我的族人!
我张烈有愧于合罕期待,今日除魔之后,自卸拓跋大汗之位。”
在族人眼神催化下的张烈也明白,此刻已绝非他犹豫的时候了。忍着身上的伤痛,张烈一瘸一拐地走到了兔魔的身前。
此刻的张烈虚弱的状态,随便来一个小孩都能将其给杀了,这般走到兔魔面前,若是兔魔突然动手,张烈必是十死无生。
但对此,张烈却没有丝毫的恐惧,心中甚至有些期盼,期盼着兔魔会在死亡的威胁面前将他杀了,这样他也就不必面对选择之后的痛苦。
可兔魔并没有出手,反而在张烈靠近后,看见了张烈眼神中的纠结,释然一笑,对着张烈说道:
“汗皇,你不必纠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能够死在爱人的手中,也是我这一生最好的归宿了。”
说罢,兔魔便伸手抓住了张烈握着利刃的手,将利刃抵在了自己的心口上。
“汗皇,缘分让我们走到了一起,可如今我做的孽,却令我们再分开。
欠你的我会还给你,包括你的妻子。再见了,我的汗皇。”
说罢,兔魔便紧握着张烈的手,将利刃贯穿了自己的心口。
随着兔魔心脉大伤,从它的身体里飞出了无数的人类精元,看着这些洁白的精元飘荡在空气中,无所归去,拓跋玉儿将目光看向了方休。
眼前还有这个能够将这些精元送回本体的也只有方休了,她和张烈重伤,别说送这些精元回归本体了,就算牵动精元移动都不可能。
而陈靖仇的法术总是时灵时不灵的,拓跋玉儿担心他在施法的过程中会损害这些精元。
至于其他的拓跋族人,要么是普通人,要么就是修为不够。
“方休,我请求你,能不能帮我把这些精元送回我族人的身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