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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宗全心中的喜意还未维持多久,就被太后接下来的举动给打散了。
见眼前的时机不对,太后索性选择了离开。
“哀家有些乏了,接下来就辛苦皇帝了,玉玺我先带走了,有什么事我再命人将玉玺拿来。”
说罢,太后便从帷幕之后离开了。一同离开的还有玉玺,没了玉玺的印戳,赵宗全他们说的再多,计划再好,赞同的人再广,都无法执行下去。
等到太后离去,赵宗全也是压着心底的怒火应付了几件朝政后便宣布了退朝,从他离开时用力踩着的步伐便可以知道赵宗全现在有多愤怒了。
他堂堂的一国之君,结果什么大的政策都执行不了,所有的调令都被太后把持着,他这个皇帝简直和一个傀儡无异。
看着纷乱的朝堂,方休也是在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但凡赵宗全在强硬一点,如今也不会将这件事情弄得如此麻烦,方休都已经替他将朝堂上的百官都摆平的差不多了,结果在他这里掉了链子。
这一次是迷惑住了这些人,可等下一次他们醒悟了过来,这一套就没有多大的用处了啊,毕竟史书很大能够容纳古今历史,但史书也很小,能够留其名者少之又少。
“镇边侯,大娘娘有请。”
殿外,太后身边的朱太监早早的便等候在此了,只为等方休下朝后立马将他带去太后面前。
看着眼前的朱太监,方休早有预料。
“劳烦朱公公了。”
太后的屋内甚是清静,空气中还泛着悠悠的祭祀烧香,想来平日也是没少祭奠先帝。
不过说来也是,太后如今的处境也有些尴尬,就像丈夫领养了一个不熟的侄子,结果丈夫没两天就走了,全部的家业统统属于侄子的了,而她便是这个家里唯一的外人,却又不得不待在这个家中。
“镇边侯来了,先帝在时也曾常常念叨过你,若是当初的太子没有夭折,恐怕也是你这般年纪了,也不至于空留我一人在这偌大的宫殿内。”
一见面,太后便先打起了感情牌。见状方休也不急着和太后拼刺刀,毕竟这件事谁先说,谁就低了一头。
“先帝厚爱,臣从未忘却,斯人已逝,还请大娘娘节哀,就当是替先帝好好看着这个天下。”
“嗯,你说的对。”
太后将目光移到了方休身上,只见他此刻正襟危坐,丝毫没有什么想要和她说的。方休不急,太后可就急了,她叫方休过来可不是为了缅怀先帝的,而是想要方休打消带兵出征的念头。
先帝在世时,颁布的政令便是修生养息,减少战争,太后自然不愿意看到有人违背先帝的遗愿。
“先帝在世时曾说过,国家连年征战,那是衰败之象。如今皇帝一登基就派遣将士南下打仗,这刚打完没多久又急着去打西夏,这和先帝当初的政策完全相悖,镇边侯难道也要做那趋炎附势之辈,听从皇帝随意调遣嘛。”
“大娘娘,先帝之恩臣铭记在心,但当今官家自登基以来所做之事皆是为了天下百姓,既然是为了天下百姓,为了这大宋的江山,我又为何不听从呢,想必就算先帝在世也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吧。
连年征战是损耗了国力,但相应的却让天下百姓得到了保障,让他们不再担忧路上的草寇水匪。说句大不敬的话,哪怕是先帝在时,这天下的山野间也没有这般干净吧。”
面对太后的质问,方休依旧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方休的这个样子让太后看的也是心有怨气。
“你,好,你是武将出身,哀家不和你说这些,哀家就问问你,若是打起来了,这天下又会有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又会有多少家庭妻离子散。
你若翻开那计策的账本一看,你也应该明白,你们前线打仗浴血奋杀,可身处后方的也不见得安宁啊。一打仗消耗的粮草哪里来,消耗的人口哪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