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成目眦欲裂的看着方休,可惜在方休的眼中只看到了戏谑之意,毫无其他任何的情绪。
“我怎么说都是你的父亲。”
“所以呢,你是嫌弃地上的碎片比方王氏那次的少吗?原来你连这个都要争啊,既然如此那我就满足你吧。”
“等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跪了之后你就会告诉我凶手是谁嘛。”
“当然。”
“好,我跪!”
最后两个字,方成咬牙切齿的对着方休说着。
接着方成的膝盖像是老化的机械物件一样,动作轻缓的跪了下去,当方成双膝跪地时,心中的愤恨,不满,仇视已经充斥了他的全身。
“我已经跪了,凶手是谁!”
方成的眼白已经遍布了红丝,方休刚确定要是他说不知道,方成绝对会跳起来和他缠斗一番。
方休伸出手拍了拍方成的肩膀,接着手放在方成的肩膀上用力一按,只听一声细微的咔嚓声和方成的闷哼声在客厅响起。
“跪,就要诚心的跪。”
“凶手是谁!”
这个时代的茶可不像后世一样,只是单纯的用水泡着茶叶,而是在往里面加盐、葱、姜,胡椒等,就和做汤一样。
碎片划破了方成的膝盖,茶水中的盐等物品刺激着方成的伤口,这就真的是在伤口上撒盐了。
“广云台,万花楼,立春巷,眠香楼。你去这些地方问一问春闱前夜都有谁去过,都出现过的那个人就是你要找的人了。”
听着一个个的烟柳之地的名称从方休的口中冒出,方成不想再多做停留准备起身离开了,只可惜他的肩膀上还按着方休的手。
“哎呦,父亲大人,您怎么摔倒了,年纪大了可要注意身体啊,不然让小的怎么办,定远都还没娶妻呢。
来人,快带定远伯去处理伤口,然后用马车送定远伯回去。”
方休松开了按在方成肩膀上的手,看着膝盖处扎着碎片,血流不止的方成,方休装模作样的说了叫来了远离的仆人。
这些话与其说是对仆人说的,倒不如说是威胁方成的。一个伤口而已无人作证,自然是方休说什么是什么了,如果方成刚乱说,那么受伤的可就不止方成一个人了。
“多谢镇边伯好意。”
看着方成咬牙切齿的模样,方休也是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客厅,风浪还不够大,掀不下人去,但收点利息还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