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广德那眼神,都已经快要能吃人了。
咄咄逼人的目光,就那么死死的盯着房俊。
李世民知道,这事躲是肯定躲不掉的,房俊必须得说点什么,否则的话,卢广德也不会善罢甘休。
“房俊,说,你为何要用马车拖行卢浩然至皇宫?”
李世民看似脸色冷厉,声音也带着怒火,好像是对卢浩然受到虐待的事很气愤一样。
可实际上,李世民问出的话却让卢广德心里都忍不住骂娘了。
用马车拖行卢浩然,这可不是用私刑啊,不是用私刑的话,可就不能以相关的律法来治罪房俊,充其量就是房俊对卢浩然施暴,加以惩戒而已!
你可是大唐的天子,当今的陛下啊,在朝堂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这么刻意的开脱房俊真的好吗?
“冤枉人可没这么冤枉的啊!”房俊一脸委屈的叫道,“是,把卢浩然栓在马车后是我的主意,也是我下的命令,可他卢浩然弄成这样,跟我可没关系!”
房俊这两句话,把李世民都给绕迷糊了。
“荒谬!”卢广德气的胡子都跟着直哆嗦,“主意是你出的,命令是你下的,此事怎能与你无关?”
“你别急呀,咱说话得讲道理不是?”房俊不疾不徐的说道,“卢浩然在酒楼对房陵皇姑行淫邪之事,那是当场被擒的!”
“卢浩然犯下如此罪行,难不成你还让我们找个八抬大轿,把他抬进皇宫?没这个道理吧?”
这可是非礼公主,没把卢浩然当场剁碎了喂狗就不错了!
“我们从南山出来,除了两辆马车,剩下的人全都是骑马而行。”
“街上行人多,马匹有受惊的潜在危险,同时,躲避行人车马和一些事物,马匹的速度很难控制!”
“马车的速度相对而言会慢很多,行走起来,也更容易控制一些。”
“我也是担心把卢浩然拴在马匹后,一旦马匹疾行或是马匹受惊,很容易出现一些难以预测的状况,所以才选择将卢浩然拴在了马车后,这没毛病吧?”
“总不能让卢浩然进马车,跟几位公主同乘吧?”
不少朝臣都跟着点头,毕竟卢浩然非礼房陵公主被抓了个现行,淫邪的帽子,你甩都甩不掉。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上公主的马车,况且几位公主虽然已经有了婚配,但却依旧没有成亲,与任何男子也不能同乘一辆马车,那样于名声有损。
卢浩然这种已经有了污名的人,就更不能上公主的马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