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老人则很有深度,老太太炫耀自家小子孙子,老头聊一些大事,赵老头凑过去,用扇子拍了拍老伙计,然后一屁股把他挤到边上。
钱老头拍了个马屁,“老赵,多亏你家修的这条水渠,今年地里才不缺水。”
这也不算马屁,毕竟村里这么多水田,一大半都靠这条水渠养着。
天上满天星,夜里光亮的很,但要想完全看清脸是不可能的,赵老头心里得意的很,但嘴上还是说,“这算啥事。”
年轻时靠自己在村里挣面子,老了就靠儿子孙子,赵老头觉得自己这一辈子还是挺成功的。
“听说有些地方都干田了,要去山里挑水。”
“哪个村啊?”
“这我哪知道啊?”那人又说,“前天下通村有个缺德货把我家的田坝给挖了,一田的水都放到他田里去了。”
“这啥人啊,你没去找他们村村长啊?”
“哪没去,我家婆娘去他家门口骂了半个多时辰呢。”
赵老头又想起早上的事来,也抱怨出声,“成子也缺德,昨晚把我家的田坝给挖了,害的我家水田都快干了。”
这显然是夸张话,虽然天比较热,但一晚上哪可能就干田了。众人都不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对,纷纷说,“成子那小子做事一向这样,跟他老子一模一样,不着调,还没脸没皮的。”
“他爹当年也这个德行,大半夜偷了我家田里的水,要不是我婆娘拉着,我非得打死他。”
由于成子继承他爹的歪风邪气,原本死了好几年的老头又被大家伙拉出来鞭尸。
赵老头听的心情舒畅,屁股都坐麻了才起身。
众人心口的热气消了不少,也纷纷散了,不过屋里还是闷热。
赵老头站在门口看到桌上的冰,便扭头问院子里的赵二郎,“你四叔来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