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耕要忙上两三个月,等过了这一阵,才可以短暂的松一口气。
不过这口气也松不了多久,天上挂着烈日,郁郁丛山、绵绵山脉一瞬间被抽去了灵秀。
地里的庄稼更是如此,早上刚浇了水,次日再来看,又耷头耷脑起来。
赵家的菜地大,什么菜蔬瓜果都有,根苗郁郁葱葱,再过一个多月,便又是一副硕果累累的景象。
也不知是哪个黑心货,把截水用的泥坝豁了一个口子,水田都差点干了。
赵老头扛着锄头,大声骂了他娘的祖宗,都是村里人,这么缺德的事也做。
他扛着锄头沿着河岸走了几步,见邻田的水哗哗的,就中气十足的骂道:“成子,有你们家这么做事的吗?挖田坝嘴巴都不吱一声,你个缺德玩意!”
成子压根不敢吱声。
没法子,这太天热狠了,两个月没见到雨水,水渠都矮了几寸。
上游截了水,都往自家地里引,下游的水就少,他为了方便浇水,就偷偷豁了坝,想着等自家的田全吃饱了,再用泥巴糊上,结果一不小心忘了这事。
如今听到赵老头骂娘,他哪敢吭声。毕竟这事确实是他不对,要想用水,跟赵家商量一下就是了,赵老头不可能霸着水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