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四不爱读书,也不懂课业跟读书有啥区别,不都是读书吗?为什么不先读先生布置的,要去读别的书。
就跟做事一样,有轻重缓急,把急的事先做了,不急的事可以慢慢做。
不过蓉宝嘉宝这个年纪根本克制不住自己,虽然知道这个道理,但压根做不到。
蓉宝搁下笔,起身一边转悠一边甩手,叹着气道:“先生怎么总让我抄这么多书。”
嘉宝幽幽道:“没让你临帖就不错了。”
“明儿还有一天呢,要不今晚早点去睡。”
蓉宝连连摇头,“不行不行,明天还有明天的事。”
近两个月的假期,先生布置了一大堆课业,丝毫不比在学堂里轻松。
落下一天,就得用两个时辰的时间来补,蓉宝过年的时候,除了每天临几张字帖,就没再摸过笔,她已经落下很多很多的课业了。
“过来过来,爹给你揉揉。”
夜里冷的很,蓉宝开开心心把自己冷冰冰的手塞到他爹暖和宽大的掌心里,赵老四顿时打了个激灵,这孩子别被冻坏了,他把嘉宝也喊过来烤火,“前年也没见你们有这么多课业啊?”
“前年我们还小,正是玩的时候呢。”蓉宝拖了一条小板凳坐到他身边,抱怨起繁重的课业,“我们先生说我们每大一岁,课业就要重一些,因为我们不仅长高了,肩膀也变厚实了,可以担起更多的道理。”
赵老四心想不愧是当先生的,说话这么有深意。
木炭“噼噼叭叭”的响了几下,赵老四打了个哈欠,语气含糊的问,“写完了没?”
“快了快了。”
赵老四不太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滚上床的,只一睁眼就天亮了,他朝门外喊了两声,进屋的是杨氏,帮他拿了衣裳鞋子,说,“时辰不早了。”
赵老四熬了几天,神情萎靡,这会儿人醒了,魂还迷着呢,他卷着被子翻到外面,抱怨说,“干活没累死,陪他们读书差点累死了。”
杨氏把他脸上的头发往后抚了抚,说,“今晚可以好好休息。”
“他们的课业写完了?”赵老四没忍住又打了一个哈欠,不知道怎么回事,熬夜就感觉怎么睡都睡不够 。
“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