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是谁啊?
当今天下唯一还可称作门阀的孔家呀,孔家这千载传承,还怕这十年二十年的等待吗?
想到此处。
孔思路与对面的孔慧相视一眼,眼中竟有了几分无声的默契。
用茶盏掩面的御史中丞眼角的余光仍旧注视着孔家人的反应。
察觉到两家之间剑拔弩张之势稍减,他心中的担忧也散去了些许。
只是放下茶盏时,心中又不免担忧。
外面的案子也不知办的什么样了,是否能够搜罗完整对那名孔家死士杀官的证据。
最关键的。
是不是能将人完好的活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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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中间缺损了一环,他们都将无法完成对曲阜孔家的质证,从而打击孔家的名望。
二位同僚,靠你们了。
就仿佛是听到了御史中丞的期盼一般,历经了半个多时辰,这几日在苏州府内散布谣言,造谣煽动儒生冲击大儒府宅的泼皮无赖们几乎都被下狱。
在分开来录制口供,在集中对证的囚徒困境和大记忆恢复术的帮助下。
即便是给他们赏银和分派造谣任务的人,并没有直接露面。
但这群就以干脏活的泼皮们平日里没少走街串巷,与三教九流打交道,都不是蠢货,几次接触打听,自个儿背后金主的身份也就大差不离了。
有了不下两位数的泼皮共同的指证,大理寺丞便洋洋洒洒地手书一封调令书,盖了官印,送往城卫驻地,请求水师主将廖权带人封锁幕后造谣者的宅邸,抓捕案犯。
当看见这调令。
廖权当即就将之收好,塞进袖中。
扭头对着自己翘首以待的兵卒吆喝道:“都看老子干什么。”
“还不擂鼓,准备抄家去?”
对旁人而言,这只是一份协查调令,对他而言,这就是一封发家的凭证啊。
有了这玩意儿,他上门抓人的时候顺便抄个家。
就算绝大多数的前营都是要充公的。
但他从中漂泊个一两成。
谁也不能说什么。
就是这么豪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