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眉宇间的愁容难消,不由得请教道:“试问族老,倘若当初没有除去那报社编修,孔府处境,是否会有所不同?”
孔思路笑着摆了摆手。
“未定之事,不必忧虑。”
“既定之实,不必懊悔。”
“唯一能做的,不过是因势导利,趋利避害罢了。”
“倘若忧心那报社编修之事乱了分寸,岂非自露马脚?”
孔讷沉吟了片刻,又问道:“是否要将“他”送出去避一避?”
这个提议,孔思路也认真的思索了一番。
最终还是摇摇头道:“如今整个苏州府上下,只怕没有比孔府更适合藏身的地方了?”
然而。
面对孔思路这样的安排。
孔讷仍旧觉得心中不安。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没底,就好像是孔府之外值守拱卫他们安危,并在白日间拱卫护送他们,并负责了学院保卫的士卒不是在保护他。
而是在圈禁。
只是这感觉实在莫名其妙,连他自己都找不到合适的借口说服自己。
就更别提孔思路了。
但按照他的想法。
处理了那个叫贺峻的报社编修的家族死士,如果不能够另寻地方安置,摆脱与其与孔家之间的牵扯,最为稳妥的办法,其实还是灭口的好。
要么说孔思路能够被委派来这次南下,参与四书五经释义校订的队伍中坐镇呢。
除了他资格老,能真的住其他族老。
更重要的,还是他打小看着孔讷长大,教他读书,能作为一个保险手段,管束的住孔讷这个当代少族长,不让他做出些出格的事。
不是孔讷不聪明。
恰恰是他太聪明了,以至于他做事的时候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