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在为大明朝廷培养、教授、筛选治理国家的实干之才。”
“待到大明富裕了。”
“有余力将官学开至大明的每一府,一县,乃至一村,强制适龄之孩童统一入官学读书,禁止私设私塾。”
“届时,借由官学讲师之口。”
“大明定然也能将国家利益胜于家族利益的观念深植下去,说不得还能真正突破三百年之国运。”
“只是这官学的编修,教授,也需彻底斩断与礼部的关系,独立一部,定不能操持于一家,一派之手。”
这一刻,望着那副比自己还年轻几岁的面庞,朱标的心里第一次生出几分崇敬之意。
那透过窗台遥望远方的身影,竟莫名的与自家父皇的背影有几分重合。
难怪治国理念大相径庭。
自家父皇大多时却能和常升做出相同的默契决定。
除了为自己铺路,留人才。
这份为大明记之长远的公心,只怕才是他父皇真正敢将这个才华智慧谋略更甚于自己的妻弟放在自己身边,而不担心外戚干政的原因所在吧。
朱标心中感叹着。
坦言问道:“依你之间,苏州府孔家族人该如何处置?”
“待苏州府事了,若苏州府孔家族人一力承担罪责,曲阜孔家壮士断腕,宣布将苏州府孔家族裔革除出族谱,朝廷又该如何应对?”
“姐夫你是认真的么?”
听到这个问题,常升一脸似笑非笑的转过头来。
“你别忘了,此番苏州府孔家族裔中,可有当代衍圣公孔希学的嫡子孔讷。”
“衍圣公可就这么一个嫡子啊。”
“倘若苏州府孔家族人一力承担了罪责,孔讷无论如何都逃不了治家不严的罪责,有了这层罪责加身,无论他回不回的了曲阜,孔家焉能不为下代衍圣公之位打起来?”
“届时,朝廷手握封爵的主动权,难道还怕拿捏不了一个曲阜孔家?”
“就算他们同仇敌忾,迅速解决了纷争。”
“可是别忘了,孔家自己的底子也不干净。”
“他们手握山东不知多少良田,一旦朝廷开始清丈田亩,厘清赋税,追讨税款,孔家焉能不急?”
“晋王和燕王可就在封地,抛着鱼饵等着乡绅士族过去投献土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