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相熟的木雕师傅照着他的意思,重新雕版了两块新闻板块木雕,随即差人快马加鞭送往应天府。
目送着驿丞快马加鞭离去的背影。
贺峻的目光俞加坚定。
回到自家不算宽敞的宅邸中,家里的门房兼家仆兼管家又送来了零星两份拜帖。
换做平常。
这些天他风光了,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钻出来,试图让他承认当年同窗之情,想在他身上谋求一个出名或者踏进官场机会的拜帖,有一个算一个,都是被他拿来垫桌角的物什。
但当今日遭受到孔家“恐吓”时,再看这些拜帖,贺峻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丝灵光。
带着些许的期盼。
他心血来潮般重新翻出这堆拜帖,一一查阅。
当他查到一个熟悉的署名时,顿时咧嘴,自言自语的笑道:“果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事插柳柳成荫啊。”
“来啊,取我笔墨纸砚!”
………………
午时时分,迎春阁。
虽说昨晚才刚刚来过一道,但今日再来,看着这在日光沐浴下的迎春阁,贺峻不禁有种恍若隔世之感,想想都摇头。
彼时彼刻,恰如此时此刻。
只不过身份的转变,他却好像完成了一次心灵升华。
这次的单间就不是迎春阁楼顶的那间天字一号了。
虽说请客的也属苏州府的望族,但和孔家一比,排面必然要差一些,何况还是庶出。
算起来,他们唯一的交集,大概就是试科举时,两人确是在一个考场的对面,
只不过他被招录了。
而请客的这位陆家二少爷却没能上榜。
毕竟当时苏州府参考的考生超过一千,一千个人里只五十个人入选。
算起来,被淘汰才是大概率事件。
贺峻才笑着踏进这间天字六号房,对面那个年岁只比他小几岁的青年已经对着一桌美味佳肴,自顾自的吃上了。
面前的桌上已经垒了不少嚼剩的骨头。
一见他,嘴里还嚼着一根鸡腿,也不先擦擦满嘴和满手的油,捏着一根鸡骨头就指着他,分外不客气的呛声道:“贺兄,想见你一面还真不容易呀。”
“打你回苏州府起,我差人送到你府上的拜帖可不少了吧。”
“都隔半个月了,才收到你的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