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在拍卖会上捡漏。
低买高卖。
从那些套换银两典当家产的权贵,家中陶换的奇珍异宝,同样可以转手卖出高价,甚至不比在拍卖会上捡漏赚的少。
他们怎么就没想到?
不对!
朱樉突然反应过来,愤怒的再次拍案而起,怒而质问道:“好啊,难怪你平白无故会将拍卖会上能捡漏的事宜告诉本王。”
“原来是打的这个如意算盘。”
“让本王去拆解银两,到拍卖会上捡漏,实际上是帮你催着那些将信将疑的权贵去变卖家产,一同到拍卖会上血拼,而你就在背后不声不响的压价,大肆收购那些权贵富商的家底是吧!”
“你个不要脸的东西,利用到你爷爷头上来了。”
“本王今日不…”
眼见朱樉那发育不算完全的脑子又开始犯愣了,朱棡连忙从背后搂住了他的肩膀,制止了一场极可能的“职场霸凌”和口无遮拦。
看着对面脸上快浮现火气的康铎,朱棡连忙在朱樉的耳边小声斥道:“二哥,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蕲春侯的身家才多少。”
“人家都说了。”
“是给咱们牵线。”
“能让一个堂堂侯爷,太子属官来牵线,你不想想,这会是谁的买卖,谁又能掏的出这么多银子去套那些富商权贵的家底!”
朱樉的挣扎忽的一滞。
他猛然想起来。
如今他父皇身在凤阳,不说大明,单指整个应天府上下,全是他大哥说了算。
而能在应天府堂而皇之掏出这么多钱,还敢套这么多家富商权贵家底的?
除了他……还能有谁。
朱樉忽而心生悲戚,回头看向朱棡的脸,看他认真的点点头,顿时面露苦涩。
果然。
他大哥还是他大哥啊。
自己玩的都是人家捡剩下的。
虽说从记事起,自家大哥就像是盘亘在他心头的一座大山,好不容易分封了藩王,跑到自己封地上,才算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没成想到头来还是要在大哥手底下讨生活。
朱樉心中苦涩,又默默安慰着自己。
挣钱嘛,不寒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