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路人和待会耕作的农田里,也必然不会少了锦衣卫的存在,帮忙监视这些举子们的一言一行。
既然是为了朱标筛选未来的中流砥柱。
吃不了耕作之苦,还品行不端,口蜜腹剑之人,他是绝对不会给太子留用的。
他不会选人。
还不会折腾人么。
终于,在急行军到众举子都快断气的时候,一片开阔但荒芜的官田终于出现在了一行人的面前。
老朱停下了脚步。
自来熟的与不远处已经出来,正带着一些国子监生学习耕作的老农寒暄了几句,问清了附近的河流水利,地势,水利和灌溉情况后。
看着身后这帮被急行军和骄阳晒到全身湿透的软脚虾们,半点不饶人的说到:“怎么,不过是出一趟城,走的还是官道,你们就支撑不住了?”
“你们可知。”
“前朝的老农,为了藏一处可以糊口的私田,甚至要每日翻山越岭,不顾刮风下雨,冒着被野兽袭击的风险走上几里山路。”
“你们这才到哪?”
一众举子都无话可说。
毕竟老朱可是以五十多岁的高龄领他们一同,确切的说,还放缓了脚步和他们急行军来的。
相比之下。
他们真是连一个辩解的理由都说不出口。
“还愣着干什么?”
“不会的分批找那些老农求教怎么垦荒。”
“今天是你们第一天下地。”
“咱也不难为你们。”
“每人开垦一分地,垦荒后还需先追一遍肥。”
“谁要是做不了的,趁早给咱脱了这身官衣,别说咱有意为难你们。”
说罢,老朱就自顾自的用锄头给自己划了三分地的线,不顾形象的脱去鞋袜,卷起裤腿衣袖,往手上吐了两口唾沫抹匀,随即便抡起锄头,重重的刨进地里,
看着老朱一个皇帝都干的起劲,这些个举子们无论如何也不能怂了。
可是直到他们各自分开,
照着老朱的驾驶有样学样的抡起锄头刨进地里。
“咣”的一声。
剧烈回传的震感让不少人都觉得手掌一麻。
有刨到石头上的,更是将锄头当场脱手。
有人泄了心气,顿时就不想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