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没法再淡定,个个带上了痛苦面具,捶胸顿足,以手掩面,心痛的无以复加。
康铎最是懊恼的说到:“我的亲老弟唉,你怎么就把那三十万两让出去了呢,咱们这么多一同外出坑蒙拐骗,也不过套了三万两。”
“咱们这贱命,哪值三十万两啊。”
“不就是重杖八十嘛。”
“且不说陛下会不会真的狠下心来,一次重杖咱们这么多人。”
“就算真打死了我们。”
“要是我爹知道哥几个的人头能值三十万两,分分钟就能亲自砍下来送给老弟你当球踢呀。”
他们这些人折算下来,这一棍子就能剩三百多两。
想到这白花花的银子就用来挡了这么些板子,他们这些人简直后悔到窒息。
要是这钱能回得来,他们真宁愿挨打啊。
听着这阵虎狼之词。
常升的嘴角都不由抽了抽。
他此时该说一句不愧是亲爹吗?
这么说来,他那便宜老爹死的早,对他而言貌似还是一件好事?
至于自己话里的夸大其词,蒙太奇式谎言什么的。
常升并不觉得愧疚。
二十五万两约等于三十万两有什么毛病?
数学上还管这叫四舍五入呢。
就是他前面那一通声情并茂,佯装坚强义气,想要卖个人情给他们的表演算是演给瞎子看了。
知道钱就是他们的痛处,一次替他们交了三十万两的赎罪罚金,已经让他们刻骨铭心。
常升也就不玩那么多花里胡哨了。
“那你们以后可还会如此莽撞?”
一众勋贵子弟连连摇头。
“既然如此,这忙我便帮上一回笑话。但也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啊。”
于是乎,不多时的功夫。
那两个组织起应天府泼皮的头目便被传唤了过来。
看着两个一身简陋,身形消瘦却尽显八面玲珑的汉子熟络的给包房中的勋贵子弟们挨个见礼,常升也出声问到:“那三千泼皮,你们都能使唤的动吗?”
似乎是一眼看出了常升才是在场中拍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