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么多年来,给淮西老兄弟们的抚恤,施恩,哪家大臣又诞下子嗣,哪几家大臣联姻送礼,那件不都是我替他操办的,他可批评一句了?”
“就连常升的事,我揽下来,他不也没说什么么。”
常氏松了一口气,又忍不住关心到:“那升弟之事,臣妾该怎么办,才能让父皇和升弟都满意呢?”
马皇后摇了摇头。
“你父皇猜忌心重,从来不懂什么礼贤下士。”
“常升又是执拗性子,想让两人都满意,显然是做不到的。”
“只能找一个居中的平衡。”
常氏若有所悟,试探着问:“母后的意思是,让臣妾为太子招揽升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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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皇后点点头道:“标儿生性宽厚,不管是什么性格的臣子,他都能包容,要想保全常升,又不落你父皇为人君的颜面,这是唯一的出路。”
“但有一点,我也想一并弄清楚。”
“按理说,他是你的亲族,标儿妻弟,天生的皇亲国戚,既有如此才华,为何宁愿在家里蜗居这么多年,也不情愿出府为朝廷效力。”
常氏连忙答应下来:“臣妾一定修书一封,好生申饬他。”
马皇后摇头笑了:“你是为了标儿招揽人才,无事申饬他作甚。”
“无论如何,这些年无论是寻太医,还是进献美食珍奇,他对你这个姐姐可没有半点不周到的地方,所以就算要问,你也应当是找个理由向他施恩,再借由发问。”
“不然,这么好的亲族,再平白离心离德。丢了情分,多不值当。”
常氏受教的低下头,思量半晌,又诚心发问:“母后,升弟多年来蜗居不出,除了吃,也未曾听闻有别的喜好,臣妾实在不知该如何施恩。”
马皇后一听也有些头大。
难怪老朱招揽人招揽的一地鸡毛,碰上这么个清心寡欲的勋贵,她一时半会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过,马皇后到底是马皇后。
思衬片刻,她眉眼带笑的问到:“常升今年多少岁了?”
“过了三月就二十了。”
“二十好啊,过了二十岁,就该婚娶了。”